hiv病毒的潛伏期大概是2到5年!
那件事之後的兩個星期內顏於朵都在養傷,窩在那個房間不曾踏出一步,醫生目前也檢測不出什麼,但是按照他們所說,和攜帶者發生那種事情,被傷害到那個程度,基本可以確定一定會被感染!
這天早起,顏塵錦做了早點端過來,看到顏於朵又早早醒來坐在書桌前畫漫畫。
雖然律秋和安檸他們不介意,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顏於朵還是不願和他們過多接觸。
“身體第一,別累著自己讓我擔心。”
“畫畫的時候,可以忘記那些恐怖的事。”顏於朵笑著起身,仿佛很輕鬆一樣,洗了個手出來,開始優雅的吃這愛心早餐。
“你以前的房間,你離開之後我不曾動過裏麵任何東西,但是那副秋風的畫像當真是折磨了我好久呢!”男人走過來,彎腰從身後環住愛人的腰,將下巴抵在對方肩膀上。
“怪我咯!”
“昨天我終究是沒忍住,把那副畫從畫架上扯了下來,想著送給秋風或者玄武呢!結果……”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懷中人兒的側臉,沒錯過上麵尷尬的粉紅。
顏於朵嗔怪一聲站了起來,把豆漿一飲而盡,“你都看到了!是不是很得意?”
“那是當然,隻是有些後悔,如果早點兒扯掉那副該死的畫,就不會總是懷疑你對我的感情,我也不會把你弄丟這麼久!”男人再次欺身過來,把一臉別扭的美人擁入懷中,心,在看到那副畫後麵隱藏的秘密的時候,那種雀躍開心到想要流淚的感動!
那副秋風的畫像後麵,也是十多張畫像,但是畫的都是……都是我顏塵錦!
沉思的,皺眉的,意氣風發的,微笑的……顏於朵眼中的自己。
美人被囧的不輕,眼珠子咕嚕嚕轉了一圈,而後拿起書桌上的底稿塞給顏塵錦,“你看看我這部分畫的怎樣?”
男人接過底稿看了會,眉毛連著抖了幾抖?“是這麼多?”
“哈?”
“你畫的內容不是說是你那些朋友們的真實經曆麼?這上麵你說的那個帶大洞的內褲!”
顏於朵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宮……宮睿說是夏培諾的真實事件,我沒驗證真假,反正是畫漫畫而已,不過看宮睿信誓旦旦的樣子和夏哥抓狂的狀態,應該是真的!”
男人的嘴忽然又伏在了耳邊,“於兒,我們也試試吧?”
“嗯?哈?!才不要,走開!”臉冒熱煙兒。
“不過那個苗大帥得是多猛啊?隔著內褲插出一個洞來!”男人咂咂嘴連連讚歎。
忽然他的眼眸沉了沉,把愛人擁在懷裏抱緊,“於朵,我轉到你名下的財產,為什麼立了遺囑全都給了卟離?”
顏於朵安靜下來,感受著男人有力的臂膀,“他是我們的孩子,不給他給誰?”
“給,也是等到百年之後,我還有太多事情沒陪你一起做呢,怎麼能讓你立遺囑?”
“塵!”雙手抓住男人手臂上的袖子,有些抖,“我好恨呐!想要你陪著我走遍好多地方,想去看看宮睿的愛人楚黛,還有夏先生的愛人苗大帥,還想去看看和安大檸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孩子,可是……我不想這肮髒的血液給他們帶來不幸……為什麼我們要承受這些呢?”
男人收緊雙臂,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愛人,怪隻怪,自己沒有保護好他,自己是個不合格的侍衛!
“尼可也不知道怎樣了。”
男人的眼神一眯,“這筆債也該好好清算了!”
……
弗雷斯蘭特家的莊園!
護院被全部綁在一起丟在會客大廳,而那個金發碧眼的上位者則被綁在柱子上!
老人吸了吸鼻血,笑道,“中東銀狼手下的人?還有顏氏的,黑暗中的永恒——夜!夜組!嗬嗬,果然顏家的人不好動啊,竟牽扯出這麼多勢力來。”
“隻因為你的孫子喜歡顏於朵,你就能對顏於朵做出那麼殘忍的事麼?法律不能將你繩之於法,那我宮睿今天就用這把匕首剮了你這個惡毒的老家夥!”
顏於朵被顏塵錦抱著出現,他死死盯著柱子上捆綁的人,“nico呢羅蘭先生?”
“你覺得很委屈麼顏少爺?”
顏於朵定定的看著這位名滿尼德蘭的老者,等著他的下文。
“要和nico結婚的你,心裏裝的卻是別人!”老者有些渾濁的藍色眼眸將目光有深意的落在顏塵錦身上。“那麼,你問nico在哪,是要問他你感染病毒他是否依舊不離不棄?還是告訴他你另擇佳偶,而且傷害你的是我,那麼也就成了nico對你的歉意,所以道別也有了底氣?”
動容,顏於朵捫心自問,他是對nico虧欠的,那個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說著得病大不了一起死在小黑屋子裏的人,他說躲在屋子裏的人生是沒有意義的!那是個可以拽著自己奔跑在陽光下揮灑汗水重鑄青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