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脖子間的項鏈,晶瑩剔透的四葉草曾從他手中交給自己,現在,卻由自己還給他。
“這個,還給你。”
顏塵錦看著這枚四葉草,這些年,顏於朵一直將其戴在身上,愛情,終究是,由種子生根發芽,長大成熟,最後凋零衰敗。
他撿起這枚項鏈,仔細摩挲,上麵還有顏於朵的體溫,對著他的背影聲音從容,“送出去的東西,我不再是主人,既然你不要,那它就什麼都不是的廢品,扔了就好。”
對著打開的窗戶直接丟進了泛著波瀾的湖水之中。
隨著噗通的聲音,兩人之間僅有的羈絆似乎也沒有了。
“嗯,祝賀你快要當爸爸了。”顏於朵轉身對他笑了笑而後走到安檸身邊坐下。
安檸有些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沒事吧?要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吃吧。”
“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吃飯吧,以後不會再來這兒了。”
顏塵錦看著端上來的小菜,都是顏於朵愛吃的口味,拿起筷子靜靜的吃了起來,原來到最後,最舍不得的人,是自己。
顏於朵,你知道麼?這家餐廳,你說你喜歡,現在的老板,就是我。
你有沒有注意到,每張桌子上都擺著你喜歡的風信子。
每一扇窗戶上,都垂著我親手做的風鈴。
……
夜組鬼手回歸。
老夥計們罵完,“回來就好。”
安檸有些局促的看著大廳裏的這些人,有些熟悉,又感覺陌生。
“你好,安居對麼?我是南宮雪。”
安檸好奇的看著這個漂亮的黑發東方男孩兒,自己有聽過律講一些他和韓零的事情,感歎感情真的很不容易,“你好,我是安檸,過去那個名字不再用了。”
“嗯,安檸你好,嘻嘻,歡迎成為我們大家庭的一員喲!”南宮雪熱絡的拉著人家自來熟的開始噴起來。
倆人倒是聊的相當投機,隻是不一會兒就爭吵了起來。
原因是,安檸感歎說,“夜祖裏的人顏值都好高啊!”
南宮雪自豪道,“那是,不過都沒有我家大叔帥。”
這安檸可就不願意了,“明明是律最帥好麼?”
於是倆人就因為是韓零帥還是律帥,吵的不可開交。
都一把年紀了,這幼稚的。
宮睿好奇的湊過來,搞清楚狀況後,笑的趴地上起不來,“哈哈哈哈,秋風死老頭兒的春天終於到了。”
安檸也不知道打哪兒恢複的好身手,興許是忽然記起了過去自己那恐怖的實力?一個擎天踏就朝著宮睿踹去,“你這熊孩子,我家律哪裏老?你再敢這麼嘲諷我家律試試。”
宮睿一個驢打挺坎坎閃避過去,“啊,別,玄武大叔我錯了。”
大叔?
安檸眉毛猛個勁兒的顫抖起來。
律走了過來,眼睛噙滿笑意,將人圈進懷裏,“咱倆確實可以做睿睿的大叔了。”
魂牽和南宮維:“歡迎你回來,玄武,重新認識下,我是魂牽!我是南宮維冰!”
宮睿把楚黛拉了過來,憋住笑意,誠摯的給玄武大人鞠了一躬:安檸哥,我是宮睿,宮廷宮,睿智的睿!你好,我是楚黛。
夏培諾連推帶踹的將苗羽弄了進來:你好啊玄武大人,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玄武,好久不見!
苗帥伸手和安檸握了握,當年這個小家夥可不得了呢,自己都被他踩在腳下過。
南宮荊軻和南宮寒:安檸哈,我剛做了魚片粥,過來吃些!你好,我是南宮寒。
安檸對這對父子戀也驚奇萬分,本來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見了他們,忽然又覺得沒有什麼不對,那兩個人當真是蠻般配的,隻是他們真的是父子麼?完全不像嘛,而且南宮荊軻看起來好年輕。
安檸拉著律的手在鵝卵石道路上散步,“律,我決定了,去找我哥,我想恢複記憶。”
“為什麼忽然要想起過去?”
“我們的過去那麼美好,所有有關你的記憶,我都不想失去。”
律將人拉入懷中緊緊圈住,“不用,我就在你身邊,過去我們從不曾失去,你想記起,我們一點點去找。”
“我聽我哥說了他和真正的安檸之間的過去,挺難受的,不知道他們怎樣了,我哥好像很痛苦,律,抱歉,雖然他害的我們分離這麼久這樣痛苦,不過我心裏還是將他當親哥看的。”
“嗯,那安澤熙就是我們的大哥,沒關係,而且,他非但不是拆散我們的禍首,還是給我們希望的恩人,如果沒有他,隻怕我永遠是那個活在夢裏的孤魂罷了,謝謝他讓你活在世上,給我希望,能讓你回來重新愛我,也給我機會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