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莫名來了客人,數輛豪車擺在我工作的磚窯廠之外,震驚了鎮上所有人,鎮長都親自過來探查情況。
我和安檸莫名有了外公外婆,外婆是個看起來很年輕很時尚的貴婦人,一點也不像六十歲的奶奶,她抱著母親的遺像哭花了妝,我想失去孩子的父母大概都這樣吧。
外公外婆提議將我們帶走撫養,說什麼撫養呢,我都二十歲了,安檸還小。
為了安檸有更好的成長環境,外公外婆便想將安檸帶走,等我收拾好心情再為我安排好工作。
安檸哭的撕心裂肺,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我的身邊。
這裏雖然貧苦,可是這裏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家,我說安檸現在還小,剛上小學,等安檸小學畢業了再說。
外公外婆留下了大筆的錢,為我們買了宅基地新建了房子,瞬間我們成了鎮上富有的人,幾年來為我說親事的媒人踩破了門檻兒。
安檸很不安,這年他九歲了,我二十四,他脾氣變得很暴躁,見有媒人來我家就躲到房間裏,能一天不和我說一個字。
我知道他怕我成了親就不關心他了,我也未考慮過自己的婚事,就這麼一直耽誤著,其實我是個大人了,我有思慮過心裏頭那點兒衝動的感覺源頭在哪裏。
安檸越發的長的可愛,但無論如何都還隻是個孩子。
我是個畜生。
那天和鎮長聚會,喝多了酒,他有意把他的女兒嫁給我,我知道,其實我想我也該娶個女人了,不然心裏那根野草繼續生根發芽瘋長的話,那根叫做腦子裏全是安檸的野草……
安檸半路殺了過來,拽著我把我弄回了家,在家裏摔了一地的碗和杯子衝我發脾氣。
我當時或許是醉酒,很衝動暴躁,我揪起了他的衣領,我質問他為什麼不讓我娶媳婦兒?我為什麼不能娶媳婦兒?你長大難道就不娶麼?
“我不娶。”他回答。
嗬嗬,“不娶?難道當真嫁給我?開什麼玩笑?好啊,那你證明給我看。”
我是個畜生。
我無視了他眼睛裏的恐懼和哀求,撕碎了他的薄t恤,我……
犯下的罪是不能被赦免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祈求安檸原諒。
安檸變了。
他身體好了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他在學校尋釁滋事,到處打架鬥毆,回來就對我各種發脾氣,摔東西。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他,我再不能對他說哪怕一個不字。
“你這個變態。”他常這樣侮辱我。
惡心,肮髒……
我沒想到他會自殺……他喝農藥……把自己埋進水底……試圖衝向車輪底下……
我真心要被折磨死,恐懼他出事,我一刻也不能安然入睡,我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實在困的不行睡覺期間我就綁著他……
我跪著祈求他原諒,安檸,哥真的隻是喝醉了酒,你不要這樣,求你不要這樣對哥,你冰冷的眼神真的讓我生不如死,不能再回到過去,過去你粘膩我的時候了麼……
我帶他看醫生,他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自閉症,身子也變得很虛弱……他總是對我說,恨我……
每次一見到我就發瘋的撕咬,醫生讓我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現在他的麵前。
我出國了一段時間,興許隻是為了散散心吧,我第一次見了自己的表哥,蕭暮雨,他比我年紀大一些,卻已經是中東非常厲害的一號人物,外號銀狼,是個很英俊又很有氣魄的男人,很慶幸,他沒有對我很排斥,相反,對我非常照顧,不過另外一個堂弟就不是,他是蕭暮雨的親弟,叫蕭暮彬,比我小一歲,很討厭我,後來他死在了華夏軍方尖刀特種大隊苗羽的手中。
莫名卷入了一場恐暴案,不少勢力都在搶奪一份很機密的文件,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表哥帶了我過去,說是長長見識。
我也見識了那些身手恐怖的雇傭兵,流血,殘殺!
中途,忽然殺出了一幫勢力,個個單兵作戰能力極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奪了那份機密文件,之後身份曝光,表哥說是夜組的勢力,這次任務他們編隊代號419,他們撤退的也很快,但是追殺途中,一個被傷了右腿,另外一個人斷後,讓其他人先行撤退了。
這個人的身手當真震撼了所有人,隻一個人,竟然就阻斷了一隊的追擊者,折了好幾個身手極好的雇傭兵,最後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