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
不……
猛然睜開眼睛,再次映入警官先生焦急的臉。
“安老板,你做噩夢了麼?”皇甫正宇詢問,看著安檸驚恐睜著眼睛滿額汗水的樣子,莫名的心被揪緊。
緩了好大會兒才平息下來,“沒事兒,你別老是叫我安老板了,叫我安……叫我安檸就行。”搖頭苦笑了下,自己真是瘋了,太想和律在一起了,所以做夢自己變成了安居麼?可是那些夢好真實,是哈,律隻有和安居在一起才會那麼幸福的笑吧?
皇甫正宇神色有些古怪,“那個,律是……”
安檸猛然坐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警官先生。
“你之前睡覺做夢,一直喊著這個名字!”
沉默良久,安檸呼了口氣又躺下,“昂,是我的戀人,不過他已經離開我了。”
“這樣啊,看了一些你的資料,你對這個戀人挺在意的,不過這名字好奇怪啊,像男孩子的名字呢。”
安檸看著警官好笑的摸了摸鼻子,“律是姓,不過我都是這樣叫他,覺得挺好聽的,而且,他就是個男人。”
“哈?”警官先生誇張的張大嘴,“呃……這……你……”
“怎麼,同性戀犯法麼?難道要像顏於朵一樣被全世界批鬥?”
“沒……沒有,顏於朵?就是前段新聞上很火的那個人麼?好像是荷蘭境內的事情,不過發酵引起的反應很強烈,咱們這地方也有同誌拉橫幅上街響應了,當初在我們所大門前遊街,我倒是有關注過,咦,這麼說來發現你倆長的挺像的啊!”皇甫正宇回憶著當時新聞上那個男孩子,再看看眼前躺著的人,確實挺像的。
“嘿,他是我朋友哦。”
警官先生一臉懵比不相信,“少開玩笑了,怎麼會?”
“怎麼不會?信不信我現在打電話給他,讓他給你唱首蹩腳的中文歌?他有的中文成語還我教的!”
“你倆該不會是兄弟之類的吧?長的挺像呢,難到你是荷蘭顏家的孩子?”
安檸拉了一張驢臉,“說什麼呢?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你沒聽過麼?人有三魂七魄,會有和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存在在這世上的某個角落,相逢會是緣,也會是災,沒有血緣關係一樣可以長的非常的像……”
說到最後他禁了聲,想到那個和自己有著一樣容貌的人……自己求而不得的人卻死心塌地耗盡青春年華惦念著他……相逢會是緣,也會是災……是災……
“你繼續睡吧。”
“睡不著了,聊會天嘛,對了警官先生,你這體格,身手應該很好吧,怎麼著也該進個武警大隊當隊長吧,怎麼進了稽查科?”
皇甫正宇拉了張椅子坐下,依舊不苟言笑的,“有什麼不可以麼?在其位謀其職就好,都是為人民服務,在什麼職位有什麼關係?”
安檸還沒繼續問,那個小劉警官就湊了進來,酸的要命盯著自家老大的後背,“怎麼沒關係?都是你不懂逢迎,不懂溜須拍馬,什麼都非照著規矩來,一板一眼的,得罪了不少人,本來刑偵科大隊隊長才是你的職位好嘛?現在倒好,給你整交通大隊上,得,當兵那會兒啊,那遠大的抱負全完了,就你這得罪了上麵的人,以後想升職啊天曉得要到什麼時候咯……”
皇甫警官尷尬要死,狠狠剜了小劉一眼,“我看你是想被扣薪水了吧?”
“天呐,別,我那點兒薪水還不夠我塞牙縫呢,再扣就真的是任勞任怨為人民服務不求回報的偉大公職人員了,不過隊長,你也稍微柔韌一點吧,你管的死緊,別的區域交警隊的有幾個不在路上找油水?這都快過年了,上麵都下了任務,周邊小縣城的交警也都到處開罰單撈油水做任務,就你,一板一眼,底下兄弟們本來工資就低,不讓在路上找油水,年怎麼過啊,現在都是怨聲載道的,照這樣下去,估計你這稽查科隊長的位子也坐不穩。”
“住口,胡說什麼?”皇甫警官黑著一張臉,屋裏還有別人的,小劉說話也太不看場合了。
安檸倒是被逗樂了,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事兒警官,過年時候我們就作為朋友,我給你發個大紅包!你還沒結婚了吧?”
“沒啊,沒!”小劉一聽紅包,立馬腆著臉湊了過來。
“嘿嘿,沒結婚就有壓歲錢,哈哈!”
皇甫警官的臉更臭了,“你是要行賄麼?”
安檸坐了起來拽住小劉,“哪能呢?警察也是人,也有朋友對吧?我和這位警官先生一見如故,已經決定要做好朋友了,過年發紅包什麼的多正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