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於朵嘴唇幹裂,“對啊,老公他當初遇到我,一開始接近就表明了來意,我看了安居的照片,你長的和他真的是一模一樣呢,比我像。”
“你怎麼老是喊他老公啊,真別扭。”
“我喜歡唄,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希望他可以從痛苦中走出來,靠你了啊安檸,嘖嘖,你們倆的名字都這麼像。”
“你還是喝點水吧,守孝有這份心意就好了,再這樣身體也撐不住啊,你爸也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嗯,沒事,我有分寸,你快點去休息吧,我想自己待會兒。”顏於朵看著父親的相片,嘴裏發苦。
安檸走了出去,律秋就立在院落外,負手望著天上不算明的月。
“今天顏塵錦說不會讓我們帶顏於朵走。”
男人不在意的撥弄著腕上的黑色手表,“這個他說了不算,我想帶走的人,誰也攔不住。”
好酷哦!安檸吞了吞口水,倒是有點吃顏於朵的醋了。
“你去睡會兒吧,我在這兒陪小朵。”律秋又道。
安檸搖頭,他哪睡得著啊?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來電顯示,少年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對著律秋舉了舉電話,“嘿,我哥!”
律秋想起在安檸家牆上看到的合影裏麵的男人,總覺得有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
:你不在家,你跑哪了?
:我啊!我出來玩了,嘿嘿,哥,你好久沒給我打電話了,最近很忙麼?
:嗯,有點兒,別亂跑,過段時間會回去看你。
倆人嘮了會兒,掛上電話,安檸跑到已經坐在長椅上休息的男人身邊,一屁股坐在了律秋的腿上,“律,我哥說過些天就回來看我了,到時候我介紹你們認識。”
“好。”男人推著他的屁股推到一邊,“這是小朵家,還在喪期,到處都是狗仔,你別找事兒。”
安檸悻悻又委屈的坐到了一旁,過了會兒,顏於朵也走了出來,坐在了兩人中間,安檸又不爽的跑到律秋的另一邊,把律秋夾在了中間。
顏於朵趴到了秋風的懷中,“老公,我累。”
安檸氣歪了嘴,但是顏於朵現在跟個傷病號差不多,他隻能大度的忍著。
秋風揉著顏於朵的頭發,“嗯,我知道,睡吧乖,睡吧,如果你要奪回繼承權,一切有我。”
顏於朵搖搖頭,鼻子酸澀,眼睛紅腫,流出的淚感覺眼眶都跟著火辣辣的疼,“不要了,我本來就沒打算做這個族長,我也沒那個能力。”
“嗯,那明天入殮禮結束之後,我就帶你離開這兒。”
安檸撅著嘴不滿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無視我?”
顏於朵噗嗤一笑,趴在秋風懷中仰著頭,“我要嫁給我老公。”
“想都不要想,他是我的,他是要嫁給我的。”安檸炸毛般的站起來指著律秋對顏於朵道。
“哈?嫁也是你嫁給我老公吧?那咱倆這麼像,咱倆又都是安居的替身,幹脆這樣,咱們仨結婚吧?咱倆都嫁給老公好不好?”顏於朵語出驚人。
安檸哼哼兩聲,“我不會告訴你我是上麵的那個!”
這下顏於朵驚得跳了起來,“去你的,我才不信呢,我老公會讓你壓?老公,你說他是不是在吹牛皮?”
秋風摸摸鼻子不說話了。
安檸嘿嘿奸笑,留下顏於朵無限淩亂,怎麼可能?老公他怎麼可能被這個小毛孩兒壓?不可能噠,絕對不可能。
這樣的聊天,倒是讓顏於朵的心情好了些,現在的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有這麼兩個人在這個時候陪著自己,和自己鬥嘴,莫名就覺得感動了起來。
顏塵錦立在院外看著裏麵鬥嘴打鬧的三人,說不上心裏什麼滋味,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進去。
他的到來,立刻招致了尷尬,顏於朵隻感覺看到這個人就連指梢都是疼的,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你來做什麼?找到殺我爸爸的凶手了麼?如果沒有,那我就隻能認為是你做的。”
“嗯,是我做的。”顏塵錦看著他,眼底裏隱著疼痛。
而顏於朵卻愣住了,之前他說不是他做得,自己便信他,所以沒有過多埋怨,可是現在他承認是什麼意思?
眼睛血紅著就要衝過去,被秋風拉住抱在懷裏,他狠狠瞪著顏塵錦,“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你轉給我的屬於你的遺產部分,我會重新劃到你名下,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顏塵錦背過身去,事情他是查清楚了,下毒手的是自己的母親,這和他下的手,對於顏於朵來說,有什麼區別呢?
“嗬嗬,補償,你補的了麼?”他不能相信,曾經對他唯命是從的人,現在反捅一刀是這麼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