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安檸傻眼,本以為會有一場味道可口的戀愛要談呢,結果卻是o-n-s啊!敗興。
耷拉著腦袋,催促員工搬貨的語氣都暴躁了許多。
“喲,我們的安少怎麼今天好像吃了火藥?”一隻手從後方按到肩膀上,安檸扭臉,是赫飛。
“你怎麼來了?”安檸興致缺缺,他和赫飛算是床伴吧,以前睡過,gay吧認識的。
“想你了唄,我去wh出差走了三個月,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給你打你的號碼都換了,我隻好來你這兒找你了。”赫飛幽怨道。
安檸皺了下好看的眉,“你不知道我討厭糾纏不清麼?當時說好了就玩一個星期。”
所以才這麼委屈啊,赫飛難受,“那一個星期裏,你叫我寶貝,什麼都順著我,我們幾乎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時間一到立刻一刀兩斷?你怎麼這麼薄情?”
然而回答他的不是安檸,而是另外一個聲音,“哈哈,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安大少外號涼薄公子麼?”
說話的人是宋雲磊,安檸的死黨好友。
安檸遞上一根煙,倆人對著一個火機點著,勾肩搭背的走開,背對赫飛揮了揮手再見。
“檸,聽說你昨天又有豔遇啊,感覺如何?”
腦子裏不由就又回憶起昨夜那個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以及那場激烈動情的愛事,“嗯,感覺非常好,從來沒有那麼好過。”
“哈?不是吧?這次又是喜歡對方的哪一點?”
這是安檸的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交往過的對象,經常會是因為喜歡某一部分而交往,比如眼睛,比如鼻子,嘴巴,甚至眉毛,或者是體型?就像剛才的赫飛,當初安檸和他交往的原因便是他的嘴唇長的他特別喜歡。
安檸仔細思索了一下,又回憶了一下之前所有交往過的對象,拚湊出他們自己喜歡的部位,再想想昨夜的那個男人,發現昨夜那個人的每一處自己都非常滿意喜歡,就像昨天在酒吧,自己坐在角落一眼掃到他的側影,便被吸引,所以觀察了好大會兒之後還是鼓起勇氣主動出擊搶了對方呲牙咧嘴的玄武。
“都很喜歡。”安檸認真回答。
可是那個人根本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啊,難道沒有看到自己留的便利貼麼?不可能啊,便利貼就沾在他的背包上好麼,隻要去提包,一眼就能看到的好麼?看來真的是不想和自己聯係。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侃著閑話,忽然,一個兩三歲模樣的小男孩兒跑到了馬路中間,正好一輛大貨車迎麵而來,眼看就要撞上,周圍都響起驚叫聲,以及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安檸以及所有目擊者的心都揪成一團。
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修長矯健的身影閃出,他一個側空翻翻過柵欄,將小男孩兒抱入懷中,而後一個鯉魚打挺竄到一旁,又一個輕躍,安全到達路邊,動作流暢一氣嗬成,絕對有很深的功夫底子,他將小男孩兒交給那個女人,而後瀟灑的理了理領子,才朝著遠處走去,周圍一片叫好讚譽聲。
“哇塞,好酷!長的也好帥!”宋雲磊兩眼放光一臉花癡。
“哼,酷也沒你的份兒!帥也沒你的份兒,這人是我的!”安檸感覺世界都因著那個人而被點亮了,而他就是人群中散發著光芒的那個人。
把還沒抽完的煙直接塞到宋雲磊的嘴裏,然後拔腿追了上去,留下宋雲磊嘴裏塞著兩隻煙獨自在風中淩亂。
秋風走的不算快,因為很疼,哪裏疼?當然是屁股疼,但是他裝的若無其事,走路也很正常,倒是在心裏把昨夜居然敢對自己出手的混蛋給詛咒了十八代,正在猶豫要不要調查出那人的身份地址去偷偷做掉,不過思緒一轉,他想起昨夜在酒吧遇到的那張臉,自己昨夜和人發生那種事,居然都沒什麼抵觸感,會是那個不知死活搶自己東西的小王八麼?
“律!律,等等!”
人海中,這個聲音似穿過十年歲月長河,深深震撼心靈,律秋覺得他好像被美杜莎下了詛咒,整個身子都定在那裏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