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什麼意思?荊軻到底怎麼了?”南宮寒紅著眼睛問。
“馬上上頂樓,托你的福,荊軻他得了很嚴重的抑鬱,我怕他是要自殺。”
南宮寒如遭重擊,踉踉蹌蹌的跟著南宮藺如直奔頂樓天台。
頂樓的夜風很急,那個單薄的身影就立在天台的邊緣上衣衫在風中淩亂。
“荊軻!不要!”南宮寒眼角都似要瞪裂。
他和南宮藺如小心的靠近南宮荊軻,那人卻對周遭的一切似乎沒有什麼注意,輕輕哼唱著什麼。
“……從不輕信承諾廝守,可傷過的痛過的我,向誰去說?還是放了說好不分的手……幸福卻分在兩個路口,你向左我向右……大不了到最後,我一個人走,你是我心中殘存的毒瘤,回不了頭,已經遺忘該如何笑的臉,漸漸變瘦,你已經不再是我的所有,卻還有溫度停在胸口,可相愛的深愛的你,該怎麼說……”
“荊軻,你扭頭看看我,我是小寒。”南宮寒悲戚嘶吼。
天台邊緣的人緩緩轉身,滿臉淚痕,他看到南宮寒,愣了許久,才溫暖的笑了起來,“又出現幻覺了麼,真好,又看到你了寒。”
“嗯嗯,是我,不是幻覺,你快下來,過來,別嚇我,那很危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那人卻又緩緩背過身去,“醒來,你就又不見了,空蕩蕩的屋子裏隻有我自己。”
“不是,你過來看看我,我是真的,不是幻覺,你快回來。”
“隻有我自己,說過的那些話我都記得,為什麼讓我愛上你,我愛你,可這個世界我快沒辦法呼吸了,真好,這個時候還能看到你,別讓我醒,醒來你又不見了,就隻我一個人。”
他說愛自己!
南宮寒瞪大雙眸。
男人扭過臉,衝他笑的迷人又心碎,“你讓我別等你了,可是我做不到,希望,來生,我們再不是父子。”
他轉身,縱身而躍……
……
樓下躁亂喧囂,所有人都驚恐萬分,尖叫著……
南宮寒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腕,咬牙死也不放手。
南宮荊軻呆滯的眸子似乎漸漸清澈起來,他墜在空中,下方,是地獄,而仰頭,那隻手,是天堂。
“我不讓你等我了,因為我以後都抱著你,哪也不去。”男人咬牙艱難道。
“我說過,絕不相約來生,不要希望,沒有來生。”
“是父子又怎樣,不是父子又怎樣?世界這麼大,總有容得下我們的地方。”
“世人不認可,我又何須他們認可?”
“地球上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我愛你,我沒錯。”
“南宮荊軻,你瞪大你的眼,看清楚了,我是誰!仔細感受,我是不是幻覺。”
男人細細的盯著上方的人,握著自己手腕的手傳來的溫度。
“小寒!”
“給我叫老公。”南宮寒霸道的說,而後用盡全力,咬牙將人往上拉。
“……”心髒跟著噗通的跳動起來。
終於,將人提了上來,南宮寒不由分說喘息著狠狠把人揉在懷裏,然後輕蔑的側臉看了眼南宮藺如,“大伯,是不是給點祝福?”
南宮荊軻此刻窩在南宮寒的懷裏,分外安心,意識也已清醒,他看向南宮藺如,一臉歉疚。
倒是男人瀟灑一笑,眼角的淚痣更加動人,“那就祝福你們白頭偕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