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少爺他……他就在裏麵。”彙報的人都有些不敢喘粗氣,因為他已經預料到了裏麵的內容會引發這個男人多大的驚濤駭浪。
捏的骨節發白,艾斯迪倒抽了一口氣,而後一腳踹開了那扇該死的門。
小王子膚白如雪,卻麵色潮紅,房間裏散發著濃重的酒氣,合著那個一絲不掛的人,生生灼痛了艾斯迪的眼睛。
教父先生的闖入讓那個男人嚇得腿都軟了,戰戰兢兢的停在那裏,想解釋什麼又不敢開口,他還不知道在他身下輾轉輕吟的人是何等的身份。
“皇,不要停啊,來愛我。”
眼神全是殺氣,輕輕點了一下下巴,身後的瑪菲亞成員立刻進來將那個赤身的男人架了出去,任他哭喊求饒都無用,怪隻怪,他動了不該動的人。
小王子似是被吵醒,他有些吃力的坐起身,眼神不再如最初那般清澈,他看清了來人,沉默著,就那麼安靜的看著他。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男人的拳頭捏的啪啪響。
“我給你自由,你就是做這些給我看?”艾斯迪簡直要發瘋,這具身體上的吻痕簡直要讓他崩潰,有種摧毀眼前人的衝動。
“自由不就是我想做什麼都可以麼?不然還叫什麼自由?”卡薩帕不在意的說道,他本就沒有喝醉,隻不過是酒不醉人自醉罷了。
意大利男人額上青筋凸顯,似是極力壓製自己的怒火許久,他才平靜下來,輕輕走到小王子身邊,將外套脫了下來給他包上,“這次我就原諒你。”
話鋒一轉,他一手狠狠捏住卡薩帕的下巴,表情陰狠,“但僅僅這一次,以後你再敢如此,和你發生關係的人我都會讓他生不如死。”
“嗬,懲罰別人算什麼?為什麼不直接讓我生不如死?”小王子怎會怕了這種威脅?他又不是聖母裱。
說到這裏,新任的教父大人一臉泄氣,“誰讓我愛你。”
把人抱起來回家,卡薩帕窩在他的懷中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那句誰讓我愛你,為什麼覺得那麼刺耳,又那麼心痛難受?
……
南宮荊軻這幾日來一直精神恍惚,什麼叫做意大利瑪菲亞組織教父易主?什麼叫冥皇普羅斯被暗殺?
不!這都不是真的!
南宮藺如剛進門,他便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心都在發抖,拉著南宮藺如,眼神驚恐無比,“哥,小寒怎麼了?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男人眼下的淚痣惑人心神,他伸手摸了摸南宮荊軻的頭發,“你放心,小寒沒死,是被艾斯迪那個混蛋設計偷襲了,不過夜組和前任教父蒂莫西一同去找艾斯迪做了談判,讓他帶著冥神脫離了瑪菲亞,或許會並入夜組吧?不過以小寒的心性,隻怕不會答應。”
南宮荊軻連連拽著南宮藺如的衣服,“幫幫小寒,哥,幫他,別為難他,對了,我去求小雪,讓小雪和零,讓他們不要逼小寒。”
南宮藺如有些無奈,按住這已經徹底慌了神的人兒,“荊軻,沒事的,小雪怎麼會逼小寒呢,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兄弟,小雪的脾性你還不知道麼?放心吧,小寒很快就會回來我們這裏的。”
“都說他受傷了,他傷哪裏了,重不重?”他此刻心亂如麻,已不能冷靜思考。
“放心,沒事,沒事,他好好的。”南宮藺如把人圈進懷裏,揪心的疼,現在的南宮荊軻總是像個驚弓之鳥,時常精神恍惚,抑鬱症狀很明顯。
三日後,南宮寒來到南宮世家的新宅地,南宮荊軻慌慌張張的從屋裏跑出去,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衝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南宮寒,“小寒,你回來了,你傷在哪兒了?沒事沒事,你回來就好。”
南宮寒嘴唇有些蒼白幹裂,他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給南宮荊軻,點了點頭,按住他的肩膀,“嗯,我沒事,爸,讓你擔心了。”
爸?
呃!對啊,他說讓自己不要等他了,可是現在不是回來了麼?為什麼?
南宮荊軻身子有些僵硬,但微笑將這心痛掩飾的很好,他拉著南宮寒進屋,把切好的水果淋上酸奶端出來,都是他親手做的。
“那個,卡薩帕……”南宮荊軻有些局促。
“他被扣在了艾斯迪那裏,爸,卡薩帕還在等我,我必須接他回來。”南宮寒捏緊拳頭,從蒂莫西和狼刃那裏,他知道了卡薩帕為了救自己出來,作為交換籌碼留在了艾斯迪那裏。
說這話,他也難過,他此生,隻怕是隻能辜負心愛的人了。
“哦哦!這樣啊,一定的,一定的,我們一定會把他接回來的。”
這時南宮藺如從樓上下來,“你的房間都備好了。”
南宮寒站起身,點點頭,腹部的傷似乎並未好徹底,“爸,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
南宮荊軻連忙說好,看著男人起身上樓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他的雙手不停的揉拽著手指,但怎樣也緩解不了想要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