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謎底又來了一位氣宇軒昂走路生風的大神,隻不過那一身吊兒郎當的痞氣給整體的酷感減分不少,但這人直奔那混血少年訂的包房,倒讓整個謎底的寶貝兒們都為之一個振奮。
見到狼刃,周身都是淡漠氣息的混血男孩兒臉上立刻浮現出孩子氣的笑容,幾乎是從沙發上整個彈了起來,然後不顧房間裏其他男模的目光直接衝向了來人,“狼。”
狼刃揉了揉維冰的腦袋,示意那兩個男寶貝先出去,盡管不願意,但是顧客的話就是上帝的命令,那兩個男孩兒走了出去,尤其是那個被維冰叫了媳婦兒的男孩兒,那幽怨的眼神兒。
坐到沙發上,狼刃直接開了一罐兒酒一飲而盡,這才抬起頭看著明顯有些消瘦的人,“咋回事啊?你以前可從來對這種地方不感興趣的,你沒喝酒吧?你不是酒精過敏的麼?”
“就是沒事兒,過來玩,蒂莫西呢?”
狼刃用手順了一下自己的板寸,“昂,他在外麵等我呢,剛才聽到你在這兒找什麼媳婦兒,他還挺擔心你的。”
維冰沉吟了一聲沒有說話,他和蒂莫西算是表兄弟,但因著年少時候蒂莫西對自己的那種畸形情感,加之自己以前喜歡麵前的人,所以他和蒂莫西現在也如陌生人一般,並無什麼交集。
“走吧?我們去和sweet一起吃飯去?還是把他叫進來一起喝酒?”狼刃倒是十分想化解自己愛人和這個小鬼之間的仇恨呢,說是仇恨,其實也算不上,畢竟蒂莫西以前雖然過分,但把這孩子放在心尖上倒也是真的,至少為了他,追殺了自己十多年。
維冰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狼,你去陪蒂莫西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狼刃臉色難看了一些,帶著歉意,“小維,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sweet他真的很在意你,就算是現在,如果咱倆的命放在一個天平上,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傾向你,你真的要怨恨他一輩子麼?”
維冰苦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一罐啤酒,被狼刃攔下,不過他堅持打開,喝下一罐,“我少喝點兒,沒事兒,狼,我並沒有怨恨蒂莫西,也沒有因為你當時拒絕我堅持愛他和他在一起就覺得你們對不起我,相反,我一直在祝福你們。”
“小維……”
“狼,你先去陪蒂莫西吧,過些日子,我會找他好好聊聊的,放心吧,隻是今天我真的不太有心情。”
“到底怎麼回事?”
“別問了,我挺喜歡剛才那個男孩兒呢,就打算找他做媳婦兒呢,你支持不?”混血少年眨了眨淡棕色的迷人眼眸,又打開一罐啤酒灌下。
“你高興的話,我就支持,不管怎樣,我和sweet永遠都在你身邊,你繼續在這玩也行,但不許再喝酒了,這兩罐而已,你臉都紅了。”狼刃有些心疼,還記得幾年前再次見到他時候,他就幾次救自己於危難,那時候,自己是差點兒要和這小鬼在一起的,每每想起最後關頭的那一腳,他都不禁苦笑。
這時維冰又讓經理把剛才那個男孩兒給喊了進來,大剌剌的把人拽到懷裏,混血少年衝狼刃痞氣的笑了一下,“如何?”
狼刃打量了一下這個男模,沒有做什麼評價,這時又一個穿著銀灰色西服的意大利男人單手插兜走了進來,狼刃連忙迎了過去,“sweet,你怎麼上來了?”
棱角分明俊美無比的一張西方特色的臉孔迎著燈光看了沙發上的少年一眼,“我不太放心。”
他衝維冰點了點頭,自己的母親與維冰的母親是姐妹,在小維冰二歲的時候,自己第一眼看到了他,那個幹淨到幾乎透明的小幼童剛咿呀學語,貝爾蒂娜,也就是自己的姨媽,在教他學話:這是你蒂莫西普羅斯哥哥,凱,叫哥哥去。
那時的維冰用的還是意大利名字,凱撒羅丁,然後那個蹣跚著步子的小奶娃就過來環住了自己的脖子,在臉上親了又親,弄得好多口水,笑的那麼幹淨可愛,舉著他的奶瓶往自己嘴裏塞“哥哥,哥哥,喝,你喝。”
自此淪陷。
出生在瑪菲亞,父親是瑪菲亞教父,而自己的母親隻是一個情婦,和他一樣的還有幾個兄弟,他們生下來就是為了那教父之位而相爭相殺,無數的陰謀算計暗殺偷襲,他幾乎是活在一個四麵都長滿荊棘的小盒子裏,隻有看著這孩子幹淨的笑容,他才能覺得片刻的寧靜,隻有抱著他,才能入睡。
維冰站起身,走到狼刃和蒂莫西麵前,舉起了酒杯,“哥!”
所有過往,都在這一聲‘哥’裏,化作煙雲。
意大利男人笑的溫柔,他是瑪菲亞的前教父,是世人為之聞風喪膽的黑道人物,而此刻,他就是一個寵溺自己弟弟的大哥,“凱。”
最高興的人莫過於狼刃了,愛人心裏唯一掛念的兩個親人,一個是現任的瑪菲亞教父南宮寒,另一個,永遠隻是麵前的孩子了,是的,維冰在他們眼裏,永遠都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