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睿哪顧得上和他開玩笑?“讓黛兒快點出來啊,裏麵真的很危險。”
“嗯,我已經發給他內線了,隻是宮睿,你和他怎麼回事啊?他怎麼和那個遊老板又搞到一塊兒了?”
宮睿苦笑,胸口都是悶痛的,“他本來愛的就是那個人,我……”
低頭看了眼腹部,對於自己,那人卻是毫不猶豫的要自己的命。
人員到齊,準備突擊,隻是,為什麼楚黛還沒有出來?
“是不是他被發現了?”宮睿焦急道。
這時別墅裏響起擴音喇叭的聲音,“你們若敢輕舉妄動,我們立刻殺了這個這個華夏人。”
別墅內,數道槍口對準了立在樓梯口的身影。
魂牽收到了一條內線。
“他說什麼?”宮睿拽過魂牽問。
“他說:告訴遊弋,我愛他,再見。”
不!宮睿抓住魂牽的肩膀,這時別墅立刻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
楚黛在別墅裏到處都安裝了炸彈!這樣,就可以避免夜組的人傷亡了吧?宮睿,再見,宮睿……
不——
魂牽喉頭都跟著宮睿的嘶喊而顫抖,眼眸一沉,將少年打昏過去,“迅速撤離,這裏發生大爆炸,隻怕很快警方會包圍這裏,立刻撤離這裏穿回華夏邊境。”
苗帥看著床上半死不活的人,他揉捏了一下眉心的川字,仰麵長長歎息一聲,“魂,你把小睿帶回渥太華吧,唉,我一直警告小楚不要參與這件事,沒想到不告訴他真相卻反而害了他。”
宮睿背叛報出的那個guo防據點,就是作為俘虜供出的虛假情報據點,一切都是為了套出奇襲者具體的出處而設的局。
誰知宮睿對帶他回渥太華一事劇烈反抗,他堅持留在這裏,原因是……這裏有楚黛的氣息。
他回去了他和楚黛我房子,沒有鑰匙,他便撬了鎖,裏麵的陳設一絲沒變,隻是少了一些對方的主要東西,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那個箱子。
慌亂的跑過去打開,果然都是他所謂的‘遺書’。
是因為‘林暮施’麼黛兒?所以你怨恨我,所以才和遊弋和好故意氣我,所以才……害了你。
除此之外,桌子上還有一枚壞掉的黑色尾戒,宮睿抱著這些東西疼的在地上打滾喘息也不能緩解,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不想送禮物,而是害怕自己若出了意外,留下的人看著那些東西會更加難過,為了避免睹物思人……
那麼大的爆炸,楚黛,屍骨無存,就是有,他們也不可能從緬國的手中將他帶回來。
陰雨綿綿,山上的梨花開的到處都是,少年漆黑的眸子死寂一片,維冰走過來狠狠的抱了他一把,“小睿,振作點,楚黛不會想看到這樣的你。”
“嗯,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你們先走吧隊長,我想自己在這兒呆一會兒。”
魂牽他們搖頭歎息著離開。
他小心的將那個箱子還有那枚尾戒放進墳墓之中,然後一把一把細細的蓋上那些黃土。
離別沒說再見,你是否心酸,轉身寥寥笑臉,不甘的甘願,也許下個冬天,也許還十年,再回到你身邊,為你撐雨傘,剩幾個夜晚,再幾次晚安,等你摘下還戴上指環,原諒捧花的我盛裝出席隻為錯過你……為我留的燈盞,能不能別關,不要為我傷感,別被絕望打斷,不能一起的白頭,也別讓風雪染……再一個明天,下一世人間,等我再為你帶上指環……
啤酒灌下一罐又一罐,再一罐順著一頭銀發而下,黛兒,你說最愛我這個模樣,銀發,帥嗎?
我看了你在獵人選拔組裏的表現呢,真的好爺們,這一生你還沒壓過我呢,不遺憾嗎?
喝到不省人事才能看到你嗎?
——
“宮隊,蔣隊帶著兄弟們和一幫兔崽子幹起來了。”一名戰士跑過來對身著製服蹬著大頭皮靴坐在路邊吃燙菜的男人報道。
宮睿仰起臉,陽光有些刺眼,“哈?又因為什麼惹得事兒?街麵上的那些混混哪是他們的對手?引起民憤再來個報道說士兵欺民就不好了,走,去看看。”
原來是因為隊裏有人對著一張棒子國明星照片評論說太娘氣,於是被一幫哈韓一族給圍著吐口水辱罵。
宮睿趕到的時候,憤怒的蔣梓軒已經把好幾個男孩兒揍了,但是依舊束手束腳不敢下重手,畢竟他們是兵,有紀律,幾個哈韓小年輕甚至還有女孩子,正對著他們幾個大肆辱罵,什麼穿綠皮的狗,什麼隻會欺負老百姓的人渣,什麼戳-逼新兵蛋子等等,不堪入耳。
幾個戰士個個麵紅耳赤,握緊了拳頭,這就是他們拚了命在保護的人麼?
有人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拍攝,隻怕不久之後微博等媒體上就會出現這樣的新聞,但是這類新聞對士兵們是沒有任何益處的,他們隻會大肆報道說現在的士兵沒有素質,欺負百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