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已經忘記了,把自己困在這裏多久了,你還在等些什麼呢?等那個遲遲不歸的人,等那個永遠不會實現的承諾,還是在等待另一場夢……用枷鎖把心鎖上……你還在執迷什麼呢?還在守著僅有的回憶嗎?你能看到些什麼呢?可那些徹骨的疼痛,那些轉身後離去的背影,隻留下記憶的殘影……
眼角餘光是那人的輪廓,和布滿驚濤的死寂表情。
南宮荊軻緊扣著堂兄的脖子,指甲都掐了進去,唇齒糾纏,他的目光布滿哀求,“幫幫我……”
男人邪魅的眸光回以放心的眼神,“一切有我,放鬆!”
被男人抱著上岸,南宮荊軻把頭埋在南宮藺如的懷中,不敢去看那人的表情。
“普羅斯先生,所來為何?”南宮藺如明知故問。
“無事,閑操-了一份蘿卜心而已,打擾了南宮先生的雅興我還真是抱歉。”
風雨欲來。
南宮藺如寬容的笑笑,絕美的麵龐仰起瞅了瞅陰沉的天空,已有雨滴落下,墜在池塘裏蕩起一圈圈波紋漣漪,“下雨了,普羅斯先生留下吃過晚飯再走可好?”
南宮寒死寂的眸子死死盯著南宮荊軻,看的他脊骨發麻,他的嘴唇輕起,無聲的吐出兩個字:賤貨!
神經猶如瞬間被切斷,南宮荊軻險些站立不穩,幸而身後有南宮藺如,環住了他。
“不吃了,改日再來拜訪。”南宮寒扭臉離去。
尖刀寒光冷冽,劃過優美的弧度直直刺向南宮藺如,是維冰!
鐺——
匕首被格擋開來,一個勁裝青年同樣橫著一把匕首擋在南宮藺如麵前。
南宮藺如握了握南宮荊軻的手,而後負手而立,冷冷看著眼前的混血少年,“怎麼,你要弑父?”
“小維,你這是在做什麼?”南宮荊軻詢問。
維冰淡淡的看了南宮荊軻一眼,而後目光定在南宮藺如的臉上,就是這個男人,讓母親念念不忘,“我無父!”
其後他拱手對南宮荊軻作禮,“夜組分支刀鋒組下刀鋒少年小組隊長維冰,接南宮伯伯你回去。”
“小維,他就是你的父親。”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南宮荊軻不想維冰與堂兄的關係也形同陌路,就如自己與南宮寒。
“我說了,我無父,而他,是仇敵,赤蛇與風坨,都是被他的人殺害。”少年冰冷的眸子緊緊盯著那個勁裝青年,他可以肯定,當日參與劫持南宮荊軻和楚黛,殺害赤蛇與風坨的人,絕對有眼前的青年。
南宮荊軻當時直接被乙-醚弄昏,並不知道南宮藺如的人居然殺了刀鋒組派給自己的保鏢。
刀鋒動,少年身手狠厲,帶起陣陣破空之聲,而那青年也不差,眼下一條傷疤平添了幾分妖邪,也是招招毒辣,將少年的攻勢全部給化開,步子始終穩穩的擋在南宮藺如的前方。
“他們保護荊軻,卻讓人被我們劫走,本就說明他們沒有完成任務,死不足惜,你是夜組的人,執行的任務也不在少數,這個道理難道不明白麼?”南宮藺如笑道。
黑色尾戒顫動,耳中的耳塞傳來命令。
維冰皺了皺眉,最後點了點頭,對著尾戒道,“我知道了。”
他抬頭看向南宮荊軻,“小雪哥哥很擔心你,韓先生說,如果南宮伯伯你執意留在這裏,他們並不勉強,不過希望你給小雪哥哥打個電話,說明一下你的決定。”
說完,他淡漠的眸光掃過青年身後的男人,自己的父親!什麼話也沒有,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