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冰扯過赤蛇的手,淡棕色眸子冷靜清澈,“他的小指被切,對方很了解刀鋒的聯絡方式,應該是第一時間就毀了黑色尾戒,夜組和刀鋒組都未收到內線求救,看來風坨也已經遭了毒手。”
宮睿已經心亂如麻,那黛兒呢?他不敢想象,但是此刻卻要強製自己冷靜下來,他不能自亂陣腳。
大婚當日遇到這種事情是極為不吉利的,所幸瑪菲亞教父絲毫不介意這個,直接安撫賓客,將事情壓了下來,“韓先生,可否告知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荊軻情況也不知道怎樣了,南宮雪已經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所幸韓先生比較冷靜,英俊的麵容沒有一絲慌亂,他認真的抬起眸子看著冥皇普羅斯,“具體情況不明,但是我們刀鋒組的成員遇襲身亡,他們是負責雪兒父親安全的。”
南宮寒頓時動容,臉色蒼白了下來,“什麼?荊軻他怎樣了?”
南宮雪已經衝了上去撕扯他的衣服,“南宮寒,你王八蛋,肯定是你做的對不對?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爸爸?你這個畜生!”
韓先生打了個手勢,將小雪拉到自己懷裏安撫,“雪兒,冷靜,這件事應該不關教父先生的事,抱歉教父先生,我們需要先一步回去了!”接著他對維冰點點頭,“小維,內線召集意大利所有夜組與刀鋒成員集結。”
“是!”
車子飛快的趕回別墅,宮睿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在發抖,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而南宮寒也已經拋下自己的婚禮與愛人,帶上瑪菲亞的精英趕了過去。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劫持!
bill臉色陰沉,手中透明袋子裏是兩個血肉模糊的東西,黑色尾戒已經壓毀,那血肉顯然是赤蛇與風坨的小指,“對方對我們的動向很了解,顯然已經做了精確布置,針對性很強,目前失蹤的有兩人,南宮先生和楚黛,估測對方應該是衝著南宮先生而去,但是綁架南宮先生,無非就是威脅我們。”
秋風點點頭,“也不應是瑪菲亞教父所為。”
娃娃臉少年一臉蒼白,維冰走過去按住他的肩膀,“睿睿,你先別著急,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相信楚黛應該沒事。”
宮睿嘴唇有些顫抖,“不,赤蛇與風坨都是被直接傷及要害,對方根本沒有想要留其性命,如果對方是衝著南宮伯伯而去,那麼黛兒根本是沒有必要的人,他們不見得會留活口,該死,我該死,為什麼要把他留在這裏,為什麼不帶他在身邊,該死,我該死!”
他狠狠抽了幾個大嘴巴,如果黛兒出了什麼事,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我們在意大利人手不足,還得需依賴瑪菲亞的幫忙了。”秋風道。
bill冷哼一聲,“教父先生比我們著急,畢竟出事的也是他爸爸,雖然嘴上說著斷絕父子關係,但畢竟血濃於水不是麼?他已經命人全麵封鎖米蘭,空中也聯係警方檢測,坐直升機逃跑也不可能。”
——
已經十日了,沒有任何消息!
宮睿勉強支撐自己吞咽下食物保持體力,這些天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多是坐著假寐一會兒,距離楚黛和南宮荊軻遇襲失蹤已經十日了,可是韓先生這邊並未收到來自任何方麵的威脅或條件。
而他每日最多的就是跑到警方或者地下組織去查看當日米蘭發現的所有屍體,天知道他每拉下一塊白布或者抽開一個冷凍箱的時候心底是多麼恐懼,而當看到死者不是那人時又慶幸無比仿佛劫後重生。
南宮雪要瘋了,“我去找南宮寒,一定是他,什麼狗屁的封鎖尋找,肯定是做戲,一定是他再次囚禁了爸爸,就和以前一樣。”
韓先生按住南宮雪對他搖頭示意不要衝動,“不是他做的。”
“大叔!”南宮雪急死了,“不是他還會有誰?爸爸又沒得罪什麼人,更沒出現在公共視線內,誰會沒事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