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有同樣看法的居然占大多數,維冰和宮睿本就是gay,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但是受到最大衝擊的倒是非蔣梓軒莫屬了,他又開始想起那天宮睿喝醉將他錯當成什麼‘黛兒’來的一吻,因為他發現自己確實沒有任何反胃或排斥的不適感,他偷偷瞄向那個光頭小孩兒,看著那雙肉嘟嘟紅豔豔的嘴唇兒,褲-襠似乎還殘留著那天被襲鳥的驚人觸覺,不由得居然一陣口幹舌燥,他連忙壓下心頭的悸動,覺得自己剛才簡直就是鬼上身,不然對副隊怎麼會升起那樣的念頭?
夜間負重八公裏!
哎喲!
心有雜物的下場就是蔣梓軒被崴了腳,他痛苦的坐在地上,根本難以動彈,腳腕處鑽心的疼。
有兩個和他一起的停下查看情況,這時宮睿跑了過來,按著他的膝蓋,“怎麼樣?”
“崴到腳了。”蔣梓軒呲牙咧嘴,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再和宮睿搭話,就有點兒心跳加速。
宮睿打了個手勢,“你們繼續跑,他交給我吧!”
那兩名隊員繼續負重跑,宮睿歪了歪嘴,“每天都跑步都能崴到腳,真是蠢。”
這話說的,咋那麼想抽他呢?
蔣梓軒沒來得及心底罵人呢,就見宮睿直接蹲下身子把他甩到了背上,入鼻的是一股子汗液的酸味和洗衣粉的清香混合的獨特的男性的……不,是戰士的味道。
草叢中傳出蛐蛐的叫聲,熱空氣混合著泥土的芬芳以及花草的植物味道擰成一股屬於夏日的寧靜,蔣梓軒忽然就想起那首叫做‘寧夏’的歌。
“副隊,我給你唱首歌吧?”蔣梓軒問。
宮睿沒有吭聲,步子沉穩的往回走著。
不吭聲就當他答應了,蔣梓軒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寧靜的夏天,天空中繁星點點,心裏頭有些思念,思念著你的臉……”
“副隊,我唱的怎樣?”蔣梓軒一曲完畢詢問評價。
宮睿點點光頭,“挺好的,黛兒也唱過這首歌。”
又是黛兒!蔣梓軒莫名的覺得有些吃味。
楚黛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咬牙切齒,“放人!”
沈晨不在意的拉過他的腰肢卻被狠狠甩開。
“你別想再碰我一根手指頭!”那種習慣性的由於身體接觸產生的嘔吐反應又強烈起來。
沈晨挑眉,“你不是早就不在意性-事這方麵麼?”
終於他沒忍住趴在垃圾桶旁邊劇烈的嘔吐起來,許久之後他抬起頭眼眸認真無比的看著男人,“放我離開!”
“去找宮睿?”
“總之我不再接受你對我再做任何事,一根頭發都不行,大不了就一死吧。”楚黛一臉決然之色。
“怎麼,不管你父親和弟弟了麼?”
楚黛淒然一笑,“如果人生注定這麼悲慘,那麼我們一家就都到地下團聚好了,我相信我的家人會理解我。”
男人十指相對思索了半天,最終嗯了一聲點點頭,他邪惡的笑著,指著剛經曆過一場又再次昂揚的某處,“行,我答應放了你,不過在此之前,再來一場可好?”
楚黛瞳孔驟然緊縮,這個混蛋,他捏緊拳頭,忽然他猛然朝著窗戶奔去,這裏是20多樓……
沈晨心下一個咯噔,他沒想到這個長的魅惑很好威脅的漂亮男孩兒居然會真的要玉石俱焚。
對方當真拉開窗戶直接跳了下去,沈晨心頭猛然揪緊,眼前似乎又出現了多年前的一幕,那個有著一頭銀發娃娃臉笑的和煦可愛的孩子,那個性子放蕩不羈不受束縛的人兒,也是這麼縱身一躍。
他感覺有些無力,他不敢起身去到床邊看下麵那個血肉模糊的身影,他捂住耳朵,不敢去聽下方即將傳來的人們的驚恐呼喊以及議論紛紛,更不知道如何麵對救護車抬下來的擔架和白布……
窗戶那處傾斜下一片陰影,接著一個並不算十分高大的身影正抱著那個剛才縱身躍下的人,不過楚黛顯然昏迷了,頭部有著撞傷。
來人蒙著臉,但是他依舊可以分辨出這人是誰,沈晨有些顫抖。“端陽……?”
“我現在叫……屠夫!”男人溫和的眸子偶爾乍射出睿智堅韌的眸光,他走到床邊將昏迷的男孩子放下,然後找出紗布給他額頭上碰撞到牆壁留下的傷口進行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