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麼多,我看我們兩兄弟要分別了,流蘇來找我肯定有事,我沒辦法拒絕,餘下的路我沒辦法一同前往了。”許少然沉悶說道。
“好,現在離寒霜城已然不遠,大哥放心的去吧,小弟在城中敬候大哥。”周浮生微微有些傷感。
“哈哈,多說無益,我去也。”許少然哈哈大笑,轉身走向黑暗之中。
周浮生目視許少然的身影的消失,自己還真是有點羨慕這位大哥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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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城門,一個裹著厚厚棉襖的光頭少年慢慢地靠近,在輕鬆應對完盤問之後,便來到城內,毫無疑問此人便是周浮生,此時此刻,他不可能在以周浮生的名義來生活在寒霜城中。
周浮生緩緩地走在街道之上,打量四周,這麼多年,寒霜城與跟十年前的樣子變化太多,而雙腿殘廢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出過門,所以在此看著四周,唏噓不已。
為今之計,先找個地方落腳,周浮生暗暗想著,自己身上的銀錢不多,還是許少然隨手給的,隻能堅持數日時間,所以自己需要找一個可以謀生的事情,但工作還不能占據他太多的時間,周浮生目光轉動,轉身走進一家酒樓之中。
“抱歉,本酒樓不收人。”肥胖的掌櫃無精打彩的說道。
周浮生暗自一歎息,這已經是他找的第七家酒樓了,以往這是被稱為最好找工作的地方,可是他每找一家就一口回拒,為難的道:“為什麼,掌櫃的,我是從寒山鎮來的,怎麼寒霜城都不需要用人嗎。”
掌櫃的也歎息一聲:“小夥子啊,不是不用人,而是周家最近在嚴打,特別是針對城外來人,現在誰都不敢任用一個外來人來幹活,真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一年以來,老是怪事不斷,小老頭這個酒樓,估計也快要關門大吉了。”
周家到底在幹什麼!周浮生百思不得其解,空溟早已被抓住,哪怕勉強算的上威脅的陸氏雙雄也死在了自己的手下,還能有什麼大事弄得整個寒霜城風聲鶴唳。
正想著之間,周浮生已然走出了酒樓之中,天色已晚,繁華的街道已然變得冷冷清清,隻有遠處傳來賣藝敲打的空竹聲,清澈而悠遠。
對了,空竹,我可是一位空竹大家啊!
周浮生眼前一亮,大步走向前去,街道盡頭,茅草搭建的小屋子裏,擺著十幾個色澤不一的空竹,七八個聽客一臉純醉,意到之時、不時地隨聲附和兩句。
操弄空竹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斑白老者,此刻雙手迅捷無比的敲打在空竹的洞口之上,準確而力道不一,蒼老的雙手此刻展現的速率絲毫不下於任何年輕的男子,空竹之上,八種不同音色組合成奇妙的音符,彙成美妙的音樂,時而小泉流水,時而蟲獸爭鳴。
一曲盡,不少聽客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好!”,“好!”良久蘇醒過來的聽客才轟然較好。
“好一曲‘依山盡’!空靈而不失其魂魄,厚重而又不失輕巧。”周浮生睜開雙眼,由衷的說道。
老者回頭說道:“你懂空竹?”
“略懂!”
“會談空竹!”
“略會!”
“哦!”老者點了點頭,看著散盡得客人道:“我這裏尚缺一個幫手。”
“這樣啊!”周浮生走上前來,幫忙收拾雜亂的桌椅道:“現在不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