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傳說中的事物，應該還是有的吧，即使窮極當今的西方科學掌控不了、解釋不清，甚《手足》之四 《雄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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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也無法理解，可在某個時刻，就在那個時刻，故事是不是就是哪個時刻彼此連發的呢？
……
就連純種的洋喬治也是迷信東方不可言喻的連續偶然的——
那時，就在西去的路口，他扔開空空的馬蹄蓮包裹，猛地俯身搶了馬頭，哈哈笑著，誌滿意得地放出了真正的用心——
那時，他才恍然……
原來，他們空空來去的織網，隻為了捕風！
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風向轉變的時候，有人趕著築牆，有人暗暗造風車。
於是，洋喬治自願自覺地“背棄朋友、帶物潛逃”——
他來到這裏，坦蕩蕩地麵對他和所有人所蔑視的命運，它也有一種提示責任的好處和一種無上的勇氣！
而給他這勇氣和信心的人，是小榕樹。
……你在想什麼呢？
無論你想什麼，想安排給我一個什麼樣看著光輝明媚的未來，可你都想錯了——
正因為有你們，才有了我的今天，如果沒有也許痛苦會少些，可也沒有了人生道路上的奮鬥和摸索，更沒有了對生命的大激情和大意義！
不能離棄的人，一路拖欠的人，其實是我！
第一次見麵時，那活的像出戲死得也像出戲的丁老板就調侃著說到了病根上——
仗義多是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
本以為自己是運籌帷幄的糖二先生，然隻是小小一個連環，我看不透，那是因為隻有我，確實也隻有我一個人追，因為隻會是我一個人起疑——
你們表麵上看來彼此懷疑，其實是相互保護，而唯一的惡人，就是懷疑他們的我，疑心病中的我，才是地地道道的惡棍！
魔法風車開始在他的腦袋中瘋狂地、無序地旋轉、旋轉……
再也沒有一分鍾的停歇。
然即使是麵對這混亂無能的他，喬治也仍然是怕的；即使是眼看著四野無人，大道直出，書生總不能對兵，他還是怕他那毫無根據、卻無往不利的口頭恫嚇的——
你能相信這樣的連續偶然性嗎？
這偶然得接近了荒誕的偶然性發生！
於是他就早一步搶先截話：
“你就乖乖跟我走吧！你們的樹老大都已經通關甩賣了，你隻是第一個而已！別放話，別說你那句好笑又恐怖的恫嚇，我不大信，卻又有點怕，可你還是合作，不要放話招人怨怒的好：等閑的，攔我不住；厲害的，你的兄弟，我確實怕他的快槍。可你也想想，替你的老大想想，他來了——他也來了，而眼看著，星湖中的對決隻在今晚，你喊出你的兄弟來救你，你的老大還能依傍誰？”
是啊，她還能依傍誰？
誰也不能了！
他沒有喊，也許是喊了？
……伏翼出現了。
不止他，甚或就是他、他，他們中的每一個，都不該在這樣的時刻出現在這裏的，他們應該就在那裏，始終在，一直在。
不然在這些道路與關聯中，誕生與死亡、災禍與福祉、勝利與屈辱、忍耐與墮落——
從人類存在那裏獲得了人類命運的形式，這些敞開的關聯所作用的範圍，正是這個曆史性民族的世界，出自這個世界並在這個世界中，這個民族才能回歸到他自身，從而實現他的使命！
喬治悵悵地、又帶著難以言喻的自足和甜蜜，不管怎麼說，這古老的大中華，神奇與腐朽同在，智慧與愚昧並存，雖也不乏友誼和情誼，但卻從滿孤獨——
時間剛剛好，機會也恰當：
他為樓蘭來，又得從樓蘭中去，帶著樓蘭姑娘越存在越神秘，越遠離越多情的無解，他滿足而惆悵地，孤身遁走歸家。
然而，他們卻沒了歸路！他們果然就沒了歸路！
大戰在即，她不要他們，這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就是有那種傲慢、強烈的生命力。而他卻是沒有的，因為離棄了深沉而熱烈的情感，他的決心和膽識也不複存在——
於是在迎麵碰到哭哭啼啼地趕往敦煌，要去阻止被他們的樹老大遣去吃大戶的、滿城的兵匪流民，他就滿不在乎地說：
“那有什麼，誰都要吃飯的，即便就是俘虜，老大也是非常客氣的，既然馬上要開戰了，我們就實行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主義，如果一個人既無錢又無力，我就把他送到模糊的地域裏去，讓他去做同化的微菌，消耗他們對我抵抗的力量，也好激化敵我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