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誇獎下來,其他幾個都不滿意了,丁佼好笑,輕咳一下,連忙道:“難得清閑,我們來賭吧,不然太無聊了。”
那幾個拽拽的,卻又難掩好頑兒,都圍攏了來。
一輪下來,兆學疚輸得最慘,發急,道:“我還研究過李清照的賭博專著《打馬圖》呢。看來孔子說得對,賭博是一種惡道兒,君子不應會賭博。因為十賭九騙,因賭成騙,自古以來,騙和賭就是一對兒孿生兄弟。光看賭著沒用,得從騙字兒上下工夫才是。”
一心道:“你輸,那是因為你都是紙上談兵。”
柳生素來藐視兼嫉妒兆學疚,見他吃憋兒的便推崇,於是也反駁道:“宋朝名將嶽飛也有爭論打賭的嗜好。賭博也有好的方麵,提高人的智力,鍛煉人的機敏果敢,賭博是一種愉快的消遣,是一種刺激的曆險,是一種求財的方法。”
伏翼隻是嘿嘿傻樂,他對講故事史料倒不擅長,也不大閑白,眼下很滿足,隻是合不攏嘴。
丁佼笑道:“齊高祖和王僧虔賭書兒,宋文帝和羊玄保賭官兒,拋繡球兒的小姐賭終身兒,臨陣出戰納下軍令狀兒的將軍賭腦袋兒……有賭就有騙,其實論起老千,最毒的是美人兒局,用美色來設局兒,沒有男人能抵抗得了。”
兆學疚反對:“美麗是無罪的,是你太齷鹺了!”
丁佼不受哄笑,依舊說下去:“小羅天打算重舉花滿樓的舊業,捧出一個書寓來,據說,還是個大學生,叫……姓秋。”
兆學疚一怔,看一眼瞬間僵住的伏翼,伏翼果然全身兒一震,急切地道:“叫什麼?”
丁佼沉吟著,道:“伏翼,我隻問你,昨天,你確實把那史冰心關在屋裏了?”
伏翼團團兒看了大夥兒一眼,開始忐忑,道:“我確實把她鎖在屋裏了,且我做事兒向來精細,回來的時候我也注意看了鎖兒,好好的,斷沒有人開過的痕跡。我……這麼鎮靜,隻是想著除了老大,再沒有如此高明的開鎖兒高手,一直以為是老大把她放了出去,再從外麵依舊鎖好了門兒……”
兆學疚等人麵麵相覷,也全是驚疑的神色,丁佼道:“要是樹老大,倒也有這等開鎖兒功夫。可是……”
兆學疚急了,催道:“快說啊!”
丁佼一眼從柳生麵兒上掃過,道:“除了老大,倒也有人有這般本事兒,那就是東洋的忍。”
伏翼怔怔的,仍在搜索記憶,兆學疚就接口道:“書上有記載,那忍者的理論基礎來自中國的孫子兵法,加入修煉之道以及山中的伏擊技巧,就發展成了忍術,忍術的內容包括戰鬥,製造混亂,收集情報等,需要忍者練習偽裝、逃跑、隱藏、格鬥、爆破、地理、醫學等科目。忍者學習運用忍術的根本目的不僅是為了獲得登峰造極的暴力和毀滅手段,而且要培養個人同周圍環境的協調。化裝術更是忍者的特長,他們能製造人皮假臉,改換性別。讓一個忍者在人群中穿行,由幾個人在一旁辨認,結果各人所見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不一而足,真可謂‘千麵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