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學疚一回味,更疑惑了,“我昨晚說洋煙火你也知道?”
伏翼有點支吾,“哥我真不方便說。”
兆學疚瞪眼:“說!”
伏翼低聲嘟囔:“我還知道你昨晚就沒錢吃飯,空著肚子和他們喝茶,餓得一宵沒睡……”
兆學疚瞬間紅了臉,也顧不上再問他備細,隻按住伏翼暴打。
當晚,兆學疚逼著伏翼請他吃了一頓晚飯,而後讓伏翼去妝園送帖子,自己則回了大羅天等音。
第二天天不亮,伏翼就拿了回帖來了。約在大飯店“八大成”會麵,言辭很是客氣。兆學疚隻是有點不滿意落款是西貝而不是小榕樹,而伏翼擔心的又是別的——跟兆學疚來到“八大成”前,還是有些畏縮,道:“這麼個大飯店,咱真進嗎?咱沒這麼多錢……”
兆學疚低聲訓斥伏翼:“別露怯!丟人!等談好了,他們不都爭著付帳?江湖人都好麵子,再加上,等我的行李到手咱會沒錢,天天挨個兒換著吃都吃得起!”
兆學疚大模大樣地走進飯店,伏翼跟上。
一跨進門口,兆學疚和伏翼都愣了,隻見飯店裏滿滿當當的都坐上了,緊接著那西貝熱情得像見了親舅舅一樣碎步上前把兆學疚迎了進去,按在了上首坐下。
“哎呀!可把您給盼來了,我們一接到請柬,大夥兒那個激動啊,誰也不肯拉下,這不,都來大半天了,就等您!”
兆學疚剛想說什麼,隻見烏鴉一揚手,道:“正主兒來了,上菜!”他隻有這一句。
雞鴨魚肉山珍海味流水界一樣上來了,西貝不停地招呼著:“哎,這魚頭得對著上座,這麻豆腐是用海螃蟹黃炒加麻油炒的,地道,嚐嚐!這瑪瑙野鴨很正宗,我昨兒就預訂好的,你要不合口味兒你打我嘴……”
兆學疚吃著,簡直沒法開口。每一桌的情況大抵一樣,大家都低頭苦吃,伏翼也不例外。好不容易兆學疚得了個空兒,剛開了個頭:“西貝兄,那個,您還沒給我引見你們樹老大……”
西貝的蝌蚪眼丟溜溜轉了一周,又把臉一抹,一臉餓鬼投胎就成了鐵麵判官:“我說,兆少,你明白咱老大的來路嗎?”
兆學疚這次倒備下了些底兒,免不了心下一跳,呐呐地道:“慕容樹,因為出道時年紀小,大夥就叫他小榕樹,是……”
西貝一臉誇張的崇敬,兆學疚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得焚香更衣才能聽他接這小鬼了。
“沒有他,就沒有咱三不管!您別不信,03年有的三不管,那也多虧那年我們的樹老大負五歲。(兆學疚張口結舌,他再料不到能這樣硬掰著扯上一個人。不過這計算方法也表示,三不管有些個讀書人。)而後,在他出生時,已經有三個能人尋來守在這裏扶持他成人……”
兆學疚幾乎坐不住了,幸而身邊有個的小玉壺體諒他,附耳教他:“糖先生,我媽說,你隻當聽三不管版耶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