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的確,男主人,女主人,還有……情人,這個組合實在是有些怪異。
安安麵無表情地吃著自己麵前的飯,口中這美味佳肴,吃起來卻是索然無味的,如同嚼蠟。
端木雪一直滿麵笑容地跟夜傲講著話,夜傲的回應卻很冷淡,一時間,這晚飯,似乎成了一個僵局,直到——
“嘭!”安安發下筷子,退開椅子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便要回房間。
“安安。”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
安安漠然地轉過頭,看向夜傲。
“以後你和雪就要一起生活了,照顧她一下。”
安安愣了幾秒,然後又在臉上勾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照顧?!讓自己的妻子照顧一下情人,夜傲你還真是夠奇葩,夠可笑啊!
“好。”安安臉上掛著不置可否的笑容,卻是冷情地輕吐出一個“好字”,隨後又轉身上樓。
一夜……
夜傲不在家,諾大的宅子裏隻剩下正妻和情人以及一幫傭人。
對於安安來說,今夜,注定無法入睡,如今,她的處境堪憂啊——小三瀟瀟灑灑、堂而皇之地住了進來,她這個法定配偶卻被囑咐要好好照顧小三——這劇情,真是要多搞笑有多搞笑啊!
直到淩晨兩點多,安安才沉沉地睡去……
翌日,晨。
安安的生物鍾叫醒了她。
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淡粉色天花板,陽台上的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鑽入安安的肺腑——一切,似乎都與從前無異;一切,似乎都那麼美好……
是夢嗎?
安安揉著有些酸疼的太陽穴,腦子裏有著僥幸——
那些事,都是夢嗎?她和夜傲還是安安靜靜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端木雪在自己家裏生活著?
慢慢拉開房間的門,安安竟有些緊張——或許,真的隻是夢而已,夢醒了,一切便都好起來了。
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記憶中的樓梯一角、熟悉的客廳吊飾,還有——一個粉妝玉砌的女人……
不是夢!端木雪還在!
安安失望地握緊了門的把手,眼簾垂下,卻看到端木雪正指揮著一些工人搬著沙發、冰箱等家具……
這女人在搞什麼?
安安洗漱完,緩緩地走下樓。
“醒了?”端木雪瞥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屑。
“你在幹什麼?”
“搬家具啊。這些家具都太醜了,我不喜歡這個風格的,把它換換。”端木雪一邊說著,一邊又指揮著裝卸工人,“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搬出去!”
“似乎你不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啊,這個家,我才是女主人!”安安看著端木雪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怒氣熊熊燃起。
“你放心。”端木雪輕蔑地看著她,“你很快就不是了。”
“哦?”安安好笑地歪了歪頭,“你似乎很自信啊。”
“我會讓傲跟你離婚的。”
“你有本事你隨意……”安安伸著懶腰從端木雪身邊路過。
端木雪似乎被安安毫不在意的激怒了,俏唇勾起:“你不窺是炎月的女兒,跟你的那個死了的媽一樣,永遠守不住自己的男人……”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打斷了端木雪的話。
安安冷漠地收起手,冰冷的眼神掃過端木雪:“我勸你最好學會說話,我媽怎樣還不是你可以評價的!”
“她的臉也不是你可以隨便打的!”同樣的冰冷,這次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安安和端木雪都十分熟悉的聲音。
安安一瞬間楞在原地,轉身望向聲音的歸處。
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門口,斜倚著門框,眼神盯在安安身上,如同一座冰山,凍結在安安周圍。
安安同樣盯著他,然後隨即又落寞的冷笑出聲:“嗬,是不是每一次她被欺負你都會立刻出現,是不是我無論怎樣你都看不見?”
“是。”淡然而又冰冷的聲音幾乎穿透安安的身體。
安安的眼裏有了些淚花,似乎定住了一般,緊緊地盯著夜傲……
許久,安安的嘴唇動了動,扯開一個冰冷倔強的笑容:“端木雪,你們若想相伴長久,這男人我便不要了,送給你怎樣?”
夜傲聽著,眼睛危險地眯了眯,這女人,說話是越來越大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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