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策此人,秦風曾聽古月兒提起過,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危險人物。古陽城五大世家,都有天賦不凡的青年才俊,但唯一需要格外留意的就是趙天策,此人心狠手辣,就如他父親趙無見一般,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一個真正的狠人,連古月兒都十分忌憚。
從他能與古月兒一戰,僅落敗一招就能看出,趙天策此人極不簡單。
秦風雖有些許醉意,但幾人的談論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古陽王已經下了諭令,趙天策依然想對自己下手,聽到這裏,秦風不由對趙家更感興趣了起來。
他很想知道,趙家哪裏來的底氣,敢與古陽王作對,就不怕古陽王一怒之下對趙家出手,從古陽城除名。
楚洛一行人聊了許多,秦風一直隱在一旁,喝著小酒,細細傾聽,沒有被他們看出破綻。
他發現,這幾人之中,真正讓他看不透的還是楚家二公子楚洛,那個一直表現得很鎮定的青年,秦風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突破了煉氣境界,踏入了化靈仙門。
隱隱間,他從楚洛身上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那種感覺,很像當初麵對趙家天浩時的場景,而且,這種感覺更為強烈。
當秦風釋放出一縷神識之力,想要試探一下楚洛的實力之時,頓時便被其覺察。
驚訝的看了一眼秦風,旋即便收起了驚容。楚洛笑著端起一杯酒慢步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道:“正所謂一醉解千愁,閣下看來也一個有故事的人,如不介意不如一同入坐,你我痛飲幾杯。”
“請!”
被對方覺察,秦風表現的很鎮定,點了點頭,請楚洛入座,向他敬酒:“人生本就是一個最精彩的故事,不知道開始,也看不到落幕,心結已定,何來解法!”
說罷,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說得好!人生本就是一個悲劇,看來,閣下與我才是同道中人。”
似乎被觸動了心事,楚洛神色複雜了起來,將杯中酒一口喝下,酒杯翻轉,點滴未剩,這才看向秦風,道:“在下楚洛,不知如何稱呼閣下?”
“古風!”
“你是古家之人?”
楚洛眉頭一皺,非常陌生的名字,在自己的印象之中似乎古家並沒有這麼一位,不由疑惑的道:“楚家弟子我知道的挺多,與月兒小姐關係也還算不錯,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
“不是!”
秦風搖了搖頭,笑著將早已準備好的台詞背了出來:“在下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半前年有幸得古陽王青睞,入住聚英閣,這才改姓為古。”
秦風特意提到具體的時間,就是擔心楚洛看出自己的異常。
最近趙天鳴遇刺一事在古陽城鬧得人盡皆知,而自己與秦風姓名又僅有一字之差,會有猜測也在預料之中。不過,這一切古月兒與燕紅淩早已經安排妥當,秦風心中並不擔心。
哪怕楚洛會有所懷疑,但楚家與趙家的關係一般,並沒有多少交集,自然不會因為秦風一個人而與古家作對。
“哦!”
聽古風這麼一說,楚洛頓時眼中一亮:“能得古陽王青眯,還改姓為古,看來古兄才是真正的奇人異士。”
古陽王府聚英閣在古陽城並不是什麼秘密,許多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專為招納天下英賢而立,能入其中之人,哪怕沒有強大的修為,也有過人之處,旨在一個奇字。
初一聽聞古風之名,還是入駐聚英閣之後才改姓為古的,楚洛確實有些懷疑。最近古陽城鬧得滿城風雨,秦風這個名字實在太敏感了,下意識就會聯想到一起,不過,他並沒有往心裏去。
若是古風就是秦風,那也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古風也好,秦風也罷,在他眼中,也隻是一個萍水相逢同道酒友知己而已。
“哪裏,楚兄過譽了,在下不過一介山野俗人,懂得一些粗淺的禦劍之術而已,哪能與真正的奇人相提並論。”
淩霄劍宗之人曾經出現在古陽城,為尋掌控雷電的修道之人,秦風又與古月兒走得很近,曾經也經曆過妖族獸潮,是以,掌握雷霆的能力他不能暴露,隻能道出禦劍術。
禦劍術作為曾經神霄劍宗縱橫東域而無敵的絕學之一,自神霄劍宗沒落之後就已經失傳,近乎八十萬年沒有在東域大地出現過,如今秦風掌握,能被古陽王看中,並且納入聚英閣也就說得過去了。
確也如此,當年神霄劍宗一夜之間衰敗之後禦劍真傳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偶爾流傳於世間的都隻是一些粗淺的殘缺法則,就連當今淩霄劍宗宗主南宮天問也隻是掌握了駕馭雷霆之法,禦劍術不得其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