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死亡,原本楚昊清打算用隱私手段控製北冥墨,而他的那盟友看似強大,那在人們眼裏神秘的蠱毒,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楚昊清親眼看著那個女人在他眼前化成一灘血水,死前的折磨讓聳人聽聞。
一計不成,沒有退路。還沒有等到北冥墨動手,楚昊清就已經開始按耐不住,或許,誰都想把握主動權。西楚與大秦開始交鋒,讓人們詫異的是,預想當中的結果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大秦的雄獅開始節節敗退。
北冥墨親自前往前線,柳辰風陪同。在馬車裏,北冥墨接收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密報,處理著奏折,井井有條。車隊有條不紊的行進著,所過之處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和擁戴,雖然短短數月,大秦已經今非昔比,曾經的北齊也早已經脫胎換骨。
後麵馬車裏,奴兒麵色不怎麼好,雖然柳辰風沒有阻止她的跟隨,可是一路之上她隻能待在馬車裏,幸好還有個上官冷雨陪她解悶。奴兒曉得車外有個人會定時來,對方或許是想說什麼,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她,也已經不想聽了,畢竟,錯過就是錯過,她的感情很分明,或許曾經她心動過,但是這一份心動早已經隨著他的行為而付諸東流,人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司徒雲神色不佳,司徒家並沒有受到牽連,但是,他們卻都知道,這一筆賬北冥墨是記著的,他們隻能小心。司徒雷臉上的嬉笑已經消減不少,眉心的疲憊也已經顯露。
柳辰風拿過戰報,又是敗兵的消息,她把玩著,注意到上麵寫的消息,厲害兵器?柳辰風微微眯起眼睛,轉頭看向身旁自己靠著的北冥墨,“有兵器的圖樣嗎?”柳辰風出聲詢問。
北冥墨從另一疊書本裏拿出一張紙遞給柳辰風,自己則一手抱過美人,“昨天剛送過來。”北冥墨把玩著柳辰風的發梢,唇瓣不時地撩撥著,顯然他很有閑情逸致。
柳辰風白了一眼對方,低頭看著上麵畫的圖樣,隻一眼,就讓柳辰風徹底的呆愣住,那一雙鳳眸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裏的圖樣,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並不幹擾柳辰風的判斷,好半晌,柳辰風突然大聲的笑了起來。
北冥墨看著柳辰風抓著紙的手都在顫抖著,緊緊困住柳辰風,低頭親吻著她的麵頰,順著含住她的耳垂,手則順著柳辰風的衣襟滑入內裏……
柳辰風身子一顫,她停住笑,抬頭柔美的瞧著勾引自己的男人,“男人史上第一太子妃!”柳辰風深深吐出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
“風兒,該叫為夫什麼?”忽然,北冥墨一口咬上柳辰風脖頸,雖然沒有用力,可是柳辰風卻能感受到那牙齒和皮膚的斯磨。
柳辰風讓自己軟在他身上,呼吸有些淩亂,“墨!”柳辰風話音一落,那唇瓣就堵了上來。還好兩人還顧忌著時間、地點不對頭,否則,恐怕那噴血的場景還會繼續。
“老天爺還是對我不錯的!”柳辰風頭枕著北冥墨的肩頭,再次拿著那張圖紙,她死都不會看錯手裏的東西,“期待故人相見的那一刻!”柳辰風咯咯冷笑,側頭看向北冥墨,“鍛造兵器的那個人你帶著吧?”柳辰風抬眸詢問北冥墨,見到對方點頭,柳辰風笑了,“這東西,也就是哄小孩子的把戲!”柳辰風隨意的將紙扔掉,上麵畫的正是連弩,改造後的連弩。
柳辰風笑的有些讓人恐懼,笑容裏透露出一絲嗜血的味道,柳辰風撩開紗窗,對著天空吹了一個響哨,不多會兒,就有一個巴掌大的鳥兒落到了柳辰風的掌心裏,柳辰風坐在北冥墨懷裏,並不避諱自己男人,寫了信,塞到鳥兒腿上的竹筒裏,而後將鳥兒放了出去。
“楚昊清跟著的那個女人?”北冥墨挑眉,看起來那女人是很受重視,就算困境再難,楚昊清好像也沒有打算拋棄,那個女人是誰?
“竟然就這麼輕易錯過了,如果知道,絕對不會讓她活著回西楚!”柳辰風勾著唇,捏著北冥墨的手指頭,“該讓她嚐一嚐死的味道!”或者說是生不如死?此刻的柳辰風宛若剛剛睡醒的修羅。
對於柳辰風的話,北冥墨不著急想明白,總歸是他寵愛保護的人,就算她將這天地搞得天翻地覆,他也隻有隨著的份。
看著安靜的北冥墨,柳辰風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手摸著他那光滑嫩白的肌膚,雖然她的皮膚不黑,可是兩人在一起,她總有一種錯覺,枕邊人是個美麗的“姐姐”!“墨,可是還記得在蒼蔭村的祠堂?”
北冥墨兀自從一旁拿來一個柑橘,剖開喂給柳辰風吃,同時應著,“楚昊清?”眸子暗光掃過懷中的人兒,他可還記得自家小風兒見到對方時候的異常。
柳辰風細細嚼著柑橘,點點頭,支起身子雙臂環著對方脖頸,將腦袋埋在北冥墨脖頸裏麵,悶悶開口,“……曲嬴……曲柳……”講的是一段孽緣,曾經盛極一時的蒼蔭村,柳辰風低聲說著,口吻平和,好像在說一段故事一般。
北冥墨仔細聽著,手托著柳辰風,生怕她在自己身上滑下去,隻是當聽到曲柳的死法,北冥墨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心裏感到莫名的憤怒。
“在月牙城遺跡前,我看到了很多事情……”柳辰風嗤聲一笑,說完抬起頭來看想北冥墨,此刻柳辰風的臉色是冷的,是冰的,她歪著頭,微微嘟著嘴,忽而莞爾一笑,敷在耳旁,咬著北冥墨的耳根淡然開口,“我,就是——曲柳!”
北冥墨動作一頓,隨後繼續撫摸著,不在意的點頭,再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淡然的丟出了這麼一句話,“妖孽對妖孽,也算是絕配!”
柳辰風噗嗤一聲笑了,抬頭吻了一下北冥墨的唇瓣,“你還真是個寶貝!”
“他是曲嬴?”好半晌,北冥墨還是問了出來。
柳辰風聽到話裏酸溜溜的味道,不怒反笑,“昏迷的這段日子,或許是龍蛟在體內的緣故,看到了之前的一些場景,你猜我見到了什麼?”柳辰風拿著柑橘塞入北冥墨嘴裏,“之前的那個老和尚,當時還算的上年輕!”柳辰風冷笑一聲,“毀掉命格,讓我永不超生,可惜,可惜……”柳辰風突然叫一聲,轉眼自己的手指就被某人咬住,舌尖輕佻著指尖,柳辰風放柔了,“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北冥墨冷淡著開口,“血債血償!
柳辰風歪頭看了一眼,摸著下巴,故作歎息,“男人,其實,我是鬼!”柳辰風突然上前,對著他的臉麵吹著所謂的陰風。
“恩。”北冥墨抓過嘴裏的小指頭,握在手裏,“風兒是鬼,我就是刹,半斤八兩!”
柳辰風心裏沒來由多暖和,她俯身將北冥墨壓倒在榻上,反說抓住那人的不安分的手,低聲細語著,不知道說什麼,但是北冥墨那雷打不動的神情開始慢慢轉變,甚至出現了震驚,但是這些表情也隻是一閃而過,隨後一切歸於平靜。
來到軍營,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秦王禦駕親征,士氣鼓舞。可是當看到損失慘重的傷病,還是有些鬧心。
大帳裏,各路將領齊聚,每個人臉上神色各異,柳辰風坐在北冥墨身旁,看著沙盤,暗自挑眉。對於冷兵器時代,那些東西的確能讓人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