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慕零乍聽這話有些驚喜,但也可以不表現在臉上,做到了喜行無色。隻是淡淡地回了她個‘嗯’便匆匆出門。宋宓色見了也隻是笑罵他裝,一天不裝就不得勁是咋。
半路上遇到了兩天沒見的鹿芹緣,這小子精神看上去還是那麼萎靡不振,但一想到他是和宋宓色待在一起的,真不知他昨晚是不是也是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
羽慕零是知道他家世顯重的,但有關他的背景卻是一概不知,包括安楚和它信。
“喂,你小子昨個一天去哪了?”羽慕零還是問道。雖然有些糾結於他為何跑向宋宓色報信,真心搞不懂他這是搞的哪一出。
“私事。”鹿芹緣瞅了他一眼,興致不大,敷衍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但也得告訴我和我姐是怎麼回事?”羽慕零逼問道。
“你有意見?”鹿芹緣高挑眉毛抖抖,嘴角一冷,直言道。
“我是對你有意見,背著我搞了那些事,你把我當什麼人啊?”
“嗬嗬,真好笑,我管你?我隻是不想看到在乎的你的人黯然神傷罷了。”鹿芹緣冷哼一聲,一語道出真偽。
“是那個叫你風離的人吧。”羽慕零苦笑著搖搖頭,事情到此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呢?
“她倒是什麼都與你說。”鹿芹緣臉上浮現出一絲薄怒道。
“鹿同學還怕落人口實嗎?”羽慕零打趣道,此時的他竟能惹得自己想要戲耍一番。
“我問心無愧,就怕你消受不起。”鹿芹緣針鋒相對。
“我是無福消受的,你這麼一整,說實話我都有些神經衰弱了。”
鹿芹緣陷入沉默。
羽慕零接著輕快說道:“真想不到以你的身份還能卑尊屈膝做出那種事,倒是與之前的我有些如出一轍呐。”
“我沒你那麼傻。”鹿芹緣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來,倒是把有些想事情想得出神的羽慕零給弄得微微一怔。
“拜托,我那是傻嗎,人之所以是不可控生物也體現在細微的一個東西,譬如環境事件,所帶來的影響,那時的我也變得消沉了,開始沉默寡言,突然換了壞境心也是跟著轉變的,就像是犯了神經病似的,人這一生也是要衝動一兩次的,不然就太無趣了。”羽慕零微微一笑,想起那些不堪往事也能泰然處之,現在的他有些向著它信和餘蕎然上綜合發展。
“那你怎麼有變回來了呢?還是說你有雙重人格?”鹿芹緣故意如此說道。
“我這怎麼是又變回來了呢?人的一生還是一個不斷發展進化的過程,經曆多磨,有的死在自己的陰影下,有的從影子中涅槃,我大概是後者一類吧,雖說不得突出。”羽慕零此時正陷入無比自戀的對自我迷失的階段,鹿芹緣是不會搭理他的。
羽慕零見他不回話,有自顧自說道:“其實你也是一樣的,你不也變得讓認識的人都快不認識了嗎?反而使得我還得深思一下,這鹿芹緣是不是有個同胞兄弟啥的。”
鹿芹緣聽了嘴角浮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那是你不了解我,並非你所見那般。”
“我不了解你?我不了解你就沒人能了解你了。”羽慕零反駁道,認識這麼多年了,非但沒混到個貨真價實的朋友當當,還整天設法埋汰自己,這樣的人拿他當兄弟才是瞎了狗眼呢!
“你不必強解,這件事你不會明白的,日後或許你會懂。”鹿芹緣神秘說了一句,就先走進教室了。
羽慕零蹙著眉毛搖搖頭,真是費解。總是把自己搞得神經兮兮的,少年,你的朝氣呢?我要陽光開朗啊。
“羽慕零,你出來,我有事問你。”這是宮丘雨的聲音,她見到羽慕零站在室外搖頭晃腦便坐不住了,起身拉過他衣袖向一旁長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