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中,竹下淩子挽著美佳子步入席間的時候,竹下秀崗不禁眼前一亮,目光再也無法從美佳子的身上移開了。隻見她瘦消的鵝蛋臉,麵粉眉黛,長長的睫毛像齒梳一般濃密;明亮清澈的眼睛裏好似有一輪明月投影在悠悠的湖水中;又好似湛藍的海麵上閃耀著一顆光滿四射的黑色寶石;秀挺的鼻子如同他兒時滑雪的山峰般冷俊;飽滿的朱唇如同冰山上忽閃著的一簇火光般令人神往;微微卷曲的秀發溫柔的撫摸著她瘦弱的雙肩;冰冷的水晶發夾鑲嵌在兩鬢,好不晶瑩冷豔。一身天藍色洋裝長裙又盡顯東方女性的端莊秀雅。
原本端坐的竹下秀崗站立了起來,問道:“淩子這位就是你常說的美佳子醫生嗎?”
竹下淩子高興的說道:“二哥!你猜的太準了,這位就是美佳子小姐!瞧瞧我沒有騙你吧!治好媽媽病的醫生確實是很年輕吧?”
美佳子深鞠一躬:“竹下大佐好!”甜美的聲音配上絕色的容顏,讓征服了一個娘子排的竹下秀崗也心酥酥的、癢癢的。
竹下秀崗讚歎道:“哎呀!美佳子小姐真是才貌雙絕的奇女子啊!竹下秀崗已經仰慕您很久了!”
美佳子淺淺的一笑,說道:“大佐閣下您過獎了!”
竹下淩子拉出美佳子身後的武田加代說道:“二哥你再看看她是誰?”
竹下秀崗看著細眉細眼的武田加代總覺的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這個…這個是誰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竹下大佐您好!我是武田玉豐的女兒——武田加代,請多關照!”武田加代說著也深鞠一躬。
“哈哈!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武田醫生的千金,武田小姐我們有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是啊!早些年我留學去了美國,後來您來到了中國。天南地北的自然很難見上一麵,如見能在這裏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初來乍到還請您多多關照!”武田加代雖然很難把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青年軍官和當年那個親切和藹的大哥哥聯係在一起,但是還得裝出他鄉遇故知的喜悅神情。
席間竹下秀崗的目光毫不含蓄的盯著美佳子看,而美佳子畢竟不似武田加代那樣經過特殊的訓練,對待什麼人,什麼場麵都能泰然自若的處之。她雖然有了一些思想準備,但還是被竹秀崗看的心裏慌慌的。
連毫無心機的竹下淩子也留意到了二哥對美佳子異樣的目光,借故說道:“二哥,佳子小姐初次來到中國,對這裏還不是很熟悉,明天就要去濰縣了,你跟那個石磯一介不是很熟嗎!你寫個信或者打個電話給他,請他多關照佳子小姐和加代小姐吧!”
“哦,兩位小姐明天要到濰縣去嘛?”竹下秀崗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了起來,很難看出他真正的心意。
加代笑著說道:“是的,我是個記者,濰縣是咱們的駐守重地,我要去那裏完成我的采訪任務。佳子在來中國之前就有人推薦了那裏的陸軍醫院,那個醫院的院長是佳子的校友會對她多加照顧的。”
“哦!原來是這樣!”竹下秀崗那複雜的眼神又恢複了先前的直白,盯著美佳子繼續說道:“我既替二位小姐惋惜也替二位小姐慶幸,惋惜的就是石磯一介大佐昨天已將遇刺身亡了,我不能替二位小姐介紹了;而替兩位小姐慶幸的是,我明天即將到濰縣去接替石磯君,負責那裏的一切防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