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容焦慮。藥水一滴一滴的注入到她的血液裏,卻不能為她注入絲毫的活力。經過調養她肩頭的傷雖然已經好了,但是身子卻越來越差。自從被何正西接回來之後她就飯食少進,還伴隨著嘔吐,看過不少大夫不但沒有好轉,越發的嚴重了,連一口清粥都無法在胃裏停留,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吃了馬上吐,最後沒有辦法請來西醫做了靜脈注射。
她用鮮血逼著冷風決裂,深深的傷害了冷風,傷害了她自己也傷害了何正西,看著她愁苦的睡容,想著冷風留下的那個紅帶子裏的詩詞,不禁心酸,納蘭性德的一首(畫堂春)出賣了她全部的感情。“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失去了冷風,她的生命裏恐怕真的不會再有春天。何正西害怕了,怕冷風的離去會帶走趙靜儀所有的生機。
滿眼的蒼茫,又是一個夜晚的到來,月亮仙子掛著麵紗,半遮掩著哀傷的麵容,孤獨的祈盼著烈日的垂愛,結果注定是辜負了千年萬年的愛戀。趙靜儀替月亮悲傷,也替自己難過,想著終是要辜負了何正西的一片癡情了,不禁愧疚難安。
她深感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在世的時日已經所剩無幾了,虧欠冷風的一片深情是注定無法償還的了,隻能寄予來世。對於何正西的虧欠也是隻能償還點滴了。今夜她特意讓廚房做了一些宵夜…。
何正希進屋來不禁愣了一下,房間裏擺了一桌子酒菜,虛弱的靜儀不但沒有躺在床上休息而且還下了地,穿的很是光鮮,蠟黃的臉上也稍微修飾了一下,塗點口紅顯得人精神了許多。
趙靜儀見到何正西進來,緩慢的站了起來,何正希趕緊過來扶著她
何正希責備的說道;“靜儀你幹什麼?明知道自己虛弱成這樣了還下地,再說了你腸胃不好,這些太過葷膩的東西不能吃的,快回床上躺著去,我讓廚房重新在給你做點。”
靜儀笑著說道:“正希哥不用了,這桌子菜是特意給你做的,我隻是想陪陪你,我都從來沒有單獨陪你吃過飯呢!”
何正希雖然擔心趙靜儀的身體吃不消,但是看她興致挺好的,不好掃她的興,說道:“是啊!我們從來沒有單獨吃過飯,這是第一次,我好高興,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
靜儀淡淡的笑著說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感覺今天好多了。”
“但是你今天還有吐過啊!”
趙靜儀道:“沒事的,我感覺身體挺好的,今天晚上你就聽我一回吧!”
何正希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正西哥,給你斟酒,我用清水陪你好嗎?”
何正西道:“好,今天晚上就聽你的話,如果有不舒服要告訴我,別撐著。”
“好的!”
靜儀端起杯笑著說道:“靜儀感謝正西哥九年來的情誼和照顧,祝我哥,我丈夫一生順遂。”
何正希聽到這聲丈夫很是感動,也端起酒杯道:“如果上天真的有靈就保佑我妹,我妻健康平安。”說著一口就把酒幹了
趙靜儀給何正西夾完了菜又斟滿了一杯酒,何正西見她高興就沒有攔著
靜儀再次端起了杯說道:“這杯酒祝福爹娘健康長壽。”
“好,祝爹娘健康長壽!”說著又是一飲而盡,趙靜儀接著給何正希斟滿了第三杯酒,第四杯,第五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