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毛毛偷箱子惹禍事(1 / 2)

何正西剛才從礦上回來,老管家就送來了一封信,沒有署名,隻說讓他親啟,何正打開一看,眉頭就皺起來了,滿臉的不悅,原來這封信不是別人寫的,正是被他打傷的錦繡閣的花姐寫的。信中說有關一件於趙靜儀性命攸關的事情,要請何正西過錦繡閣商談。何正西本來不想理睬她的,但是事情與趙靜儀性命相關,他還是挺慎重的,最後帶上人去了錦繡閣。

晝寂夜喧的錦繡閣裏,人頭攢動,不分高矮胖瘦,不分年齡老少,隻論口袋裏有多少鈔票,決定著買什麼樣的笑。錦芝在男人垂涎欲滴的眼神中,扭動著豐碩的屁股,一步三搖的從樓上往下走,媚眼浪光掃過全場,依舊全是群歪瓜裂棗的登徒浪子,就沒有一個長得周正一點的。就在她掃興之際,大門處進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後麵還跟著幾個仆從。不禁令她眼前一亮,目光就再也離不開這個儒雅俊逸的男人了,心想這錦繡閣裏還沒有來過這麼帥氣、年輕、又有派頭的男人了,不禁暗自竊喜,誓要把這個“金龜婿”勾到她的房裏去。

錦芝抬起渾圓的手臂,騷弄著耳際的牡丹花,搖曳生姿的走向那個帥哥,可是帥哥根本一眼都沒有掃在她豐滿的身段和滿是脂粉的臉上。錦芝假裝不經意的路過帥哥的身邊,一下子摔倒撲在了他的身上,那帥哥禮貌的扶起她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就這麼一句已經讓錦芝飄飄然了,嫵媚的看著帥哥,嬌滴滴的說道“沒事!高跟鞋崴了腳,多虧公子了。”說完嬌羞的低下頭去,然而等待錦芝的不是多情公子的軟語示好,而是已然離去,氣的錦芝一跺腳,心想:傲氣的男人,別再讓我碰到你,不然非讓你跪拜在姑娘的石榴裙下。

問過門口的金剛,錦芝才知道這個帥哥就是打傷花姐的何家大少爺,不禁大大的惋惜,何家有一個貌似天仙的少奶奶,她一煙花殘柳恐怕很難勾引上富甲一方的何正西了。然而事事難料,她和何正西還真就有了非同尋常的交集,那是後話,再說雅間裏花姐一見到何正西就恨的牙根直癢癢,但是臉上卻是依舊掛著諂媚的笑容,何正西也懶得看她一眼,坐都不肯坐,雙手抱拳的站著問道“花老板非要何某來此商談,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花姐道“何少,還是坐下說吧,我這邊要說的事情可是關係到您後半輩子的幸福,難道還不值得您坐一會兒嗎”

何正西不想聽她講廢話,坐下後一擺手意識她快點說,

花姐卻故意賣關子說道“我這昨天來了幾個特殊的客人,他們好像不是為了我樓裏的姑娘來的。”

何正西不耐煩的說道“我很忙,不想聽你說廢話,你就開門見山的說。”

花姐悻悻說道“好吧,我就不兜圈子了,這幾個人不是為我的人來的,而是衝著您何少的人來的。”

何正西一驚“你把話說明白些”

“那些人是為了您家的少奶奶來的,就是上次誤把少奶奶接走的土匪,他們現在下山來打聽少奶奶的消息了。”

原來趙靜儀在山上逃了婚,獅子嶺的土匪就四處開始打聽她的消息,她是在錦繡閣被接上山的,於是馮四就帶著幾個人找到了花姐逼問趙靜儀的身份。這個花姐是個老謀深算的家夥,她盤算著敲詐何家遠比敲詐土匪容易,再說土匪畢竟是土匪,殺人不眨眼,自己還是少招惹他們為妙,所以花姐打死也不承認知道趙靜儀的身份,咬死就說是別人綁了趙靜儀賣給她的。馮四問不出什麼也就離開了。花姐卻要借著這件事狠狠的敲詐何正西一筆竹杠,以報複他打傷自己。

何正西緊張的問道“你告訴他們靜儀的身份了?”

花姐嗬嗬的一笑,說道“何少,你也太小瞧我花姐了,我花姐能是那樣的人嗎!上次少奶奶的那件事讓我對何少心懷愧疚,怎麼能出賣了少奶奶呢!我告訴他們我不知道,但是土匪們給了我許多錢,讓我幫著打聽一下,何少您說我是不是挺為難的?”

何正西明白花姐想敲竹杠子,冷冷的問道“你想要多少,才打聽不到消息。”

花姐眉開眼笑的說道“哎呀!我就喜歡何少這樣爽快和大方的。”說著比劃了一個十的手勢。

何正西冷哼一聲說道“好!就十根黃魚,但是如果你敢泄露靜儀的半點身份,恐怕你後半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了。”

花姐得意的說道“瞧瞧何少說的哪裏話?何少這麼大方,而我花姐也是道上混的人,信譽最重要,你家少奶奶的事情我絕對把它爛在肚子裏,放心!土匪們半個字都問不出來的。”

十根金條雖然暫時封住了花姐的嘴,但是何正西的心裏依然不能安寧,趙靜儀不曾對這一個月的事情說過半個字,但是他能感受的到趙靜儀和土匪之間一定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不然一個女孩子是不可能從土匪窩裏出來,如果土匪放她走,就不會再找她。現在土匪到處打探她的消息,證明她是從土匪那逃出來的,土匪依舊不肯罷手的尋找著趙靜儀,這會讓趙靜儀很危險,雖然何家守衛森嚴,但是土匪畢竟是土匪,專門幹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當,還是不得不做好萬全準備。北平已經是日本人嘴邊的一塊肥肉了,被吃掉是早晚的事。趙靜儀不可能再回到北平去讀書了,現在隻能把她送到濟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