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文閉口不談鄭爽,稱宏照為大哥,宏照稱雅文為小妹。
這天下午,宏照正開著鎮黨委會,研究精神文明創建工作,忽然接到雅文的電話,好像醉酒了,要他趕緊過去。宏照像聽到命令一樣,來不及打一個招呼,立即起身朝外跑去。
趕到縣城已是三點多,雅文睡在香格裏拉,進了房間就聞見了酒香。宏照立即通知服務台,搞來一些甜品。服務員說剛才已經來了幾發人,看到雅文睡得很死都走了。
這時進來一個人,宏照認識,是鄭書記的秘書小鄒。小鄒笑著說:“我把雅文送回來後,被她罵了出來,我不敢走,就一直坐在外麵。”小鄒知道宏照和雅文的關係,笑道:“這下好了,把妹妹交給哥哥,我可以走了。”
屋裏沒有人了,宏照在外間抽煙看電視。
一直到夜裏十一點左右,裏麵有了動靜,又聽得雅文喊了一聲“我要喝水”,宏照連忙端水進去……
早晨八時點,宏照接到了一個電話,臉立即變了。電話是雲南打來的,磊磊出事了。
雲南是個落後的地方,物質匱乏,有錢買不到東西。
磊磊在部隊做指導員,津貼不低宏照還不斷寄錢過去,叮囑他對上級領導一定放開手腳用錢。部隊大大小小的領導都知道這麼個富家公子,難免對他另眼相待。
磊磊確實比以前改變了許多,在白鎮被關了三天以後,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對女人不能動粗,動了粗就是犯罪,輕則做牢,重則殺頭。沒有女人的生活是平淡無味的,但女人絕對不是生活的全部。
部隊中有三五個女兵,長相都不怎麼樣。隻有李可可這丫頭比較養眼,十九歲,紮個馬尾辮,白白的皮膚,一臉的稚嫩,就好像這方麵還沒有開蒙。磊磊每當見到她,心裏就有點癢癢的。
這天,他騎自行車到十幾裏外的衛生所看病,沒查出什麼毛病。
趁沒人的時候,磊磊湊近李可可,說:“可可,今天哥請你出去吃飯。”
可可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說:“報告指導員,我今天晚上要值班。”
第二天磊磊又去了衛生所,軟磨硬泡。可可直截了當地說:“指導員同誌,你想泡我吧?你比我大多了,我都可以叫你叔叔了。”
磊磊扶了扶軍帽,說:“我今年才二十四,怎麼就成你叔叔了?”
她一撇嘴:“我不管,反正我覺得你就是叔叔,而且對你沒感覺。”
磊磊嬉皮笑臉:“感覺可以慢慢培養的。”
可可不耐煩:“再說一次,我對你沒感覺。我還告訴你,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磊磊的心一下子沉到河底,冰涼冰涼,還想作最後的掙紮:“我認識嗎?”
可可說:“有必要告訴你嗎?”說著就往裏麵跑。
磊磊沒受過這種冷遇,一把抓住她的膀子,可可用力掙紮,厲聲喊道:“幹什麼?想耍流氓啊?”
磊磊一驚,鬆了手。
回來後和連長談起這窩囊事,連長說可可是李參謀長的女兒,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磊磊心中便有些絕望了。這以後的幾天,磊磊時而像瘟雞,時而像雷公。發呆的時候,誰都叫不應,發怒的時候就罵人,有一次竟然踢傷了一個新兵。
鄧紅兵是昭陽同鄉,請磊磊到縣城小飯店喝酒散心,兩人叫了一桌子菜,還有兩瓶白酒一箱啤酒。鄰桌坐了幾個年輕人,有個女孩長得像可可,磊磊便搖搖晃晃過去敬酒。磊磊幹了杯中酒,並說桌上的單他埋了。對方幾個人沒把他當一回事,都抿了一口,磊磊硬逼著他們一個個幹杯。其中有個年輕人說:“當兵的,我們不認識你,你能不能文明一點?”磊磊走過去,一把握住對方的手腕,硬把酒倒進了他的嘴裏。所有的人全站了起來,操起了板凳。這幾個人哪裏是磊磊和鄧紅兵的對手,全部被打趴下了,飯店被砸得一蹋胡塗。店主打了110。鄧紅兵要磊磊快跑,磊磊勇敢地走到女孩身邊說:“美女,我不跑,你要作證,我是很講文明的,是他們先動的手。”女孩嚇壞了,直往後退。
公安進了飯店,兩個人立即翻窗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