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夫妻離婚(2 / 2)

第二天,他到縣裏參加了地方工業局的會議,社辦企業即將麵臨改製,他明顯感覺到了危機。這種危機從縣城的大街小巷也能感受得到,小城的變化讓人目不暇接。從悠長的胡同到靜謐的小巷,從熱鬧的馬路到繁華的街道,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曾經紅磚灰瓦變成了鋼筋水泥。路邊的小販趾高氣揚地吆喝,賣雞賣鴨賣鵝,賣豆賣米賣油,這些市井麵貌越見越多,今天他發現縣城的小車明顯多了起來,駕車的不是幹部,而是先富起來的私企老板。

宏照心想廠長是政府任命的,以後的廠長恐怕隻能由自己任命了,想怎麼任命就怎麼任命,什麼總經理什麼董事長,這些新鮮的名詞今天竟讓他心裏添了堵。想到這兒他不禁歎了一口氣,國家大政誰也阻攔不了,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況且不是他一個人在吃工業飯,操心又有什麼用。

正想著,就看到費春花大包小包從縣招商城出來,宏照上前招呼並幫她拎包,然後叫了一輛三輪車,“叮叮當當”一路穿過大街小巷,在一家酒樓前停下。

春花不肯進去,宏照笑道:“老同學吃個飯怎麼了?又不是吃你,你怕什麼?”

春花臉一紅,但嘴挺硬:“我怕什麼!”

於是揀了個角落坐下,宏照點了一桌子菜,春花急了說:“你神經啊,點這麼多給誰吃啊?”

宏照笑了:“吃飯有時並不是填肚子而是營造一種氣氛,和普通人一起吃飯一定是為了填飽肚子,和特殊的人吃飯有時就是追求一種情調。”

春花問:“我是哪一種人啊?”

宏照凝視著對麵那張俏麗的麵龐說:“和你吃飯肯定是為了追求一種浪漫的情調。”

春花有些不好意思,內心還是很受用的,隨即戲謔道:“你過去就是一個不肯好好學習的調皮大王,現在怎麼變得這樣文縐縐的了?”

“都怪你這個大美人當時沒好好重視我,其實我是很有文學才華的,我還寫過詩寫過小說,那時隻要我願意一定能考上高中讀大學的。”

春花掩口而笑,罵道:“吹牛,誰不知道你!”

菜上桌了,宏照叫了兩瓶葡萄酒。

春花說不喝酒,宏照硬給她斟了一杯,說:“葡萄酒不醉人的,女人喝了能養顏。虧你還做化妝品!這比任何化妝品都化妝品。”

春花拗不過宏照,便輕輕抿了一口:“說實話,我第一次喝葡萄酒。”

宏照探身過來問:“味道怎麼樣?”

春花臉上有一種落寞的笑意,輕輕地說:“又甜又酸。”

有人說,女人的心是琴絲做的,微風臨處便可響起輕輕的韻律,葡萄酒便是女人特有的傳情達意的妙物。上帝總是把女人造得克製而恭順,既便是思想極端解放的女人,行止也總是收斂含蓄的,甚至是彷徨膽怯的。

葡萄酒最大的作用便是削弱人的自製力,女人也逃不過,於是在酒中女人釋放了自己善待了自己。聰明的女人永遠都是“花看半開,酒喝半醺”,所以即便是到了放浪形骸的地步仍會清醒地守護著心中那最後一份矜持。春花此時安靜得如官河河床上的酥泥,醉酒中的春花,衣香鬢影,恍若夢中,微醺的感覺中,可盡享酒醉之極美。任他山窮水也盡,任他柳暗花不明。

迷離的月色之中,宏照扶起她一步一步向門外走去。

兩人在一家小旅店開了房間。

春花沒有反抗,春花的皮膚很好,春花的全身沒有一點瑕疵,春花沒有生過孩子,春花乳房蓬蓬勃勃,鮮紅的乳頭像兩顆小小的櫻桃那樣芳香誘人。

春花很溫柔很幹淨,宏照得到了春花的身體,同時也迷上春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