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啪”的一鞭,北戎王下手毫不留情,一鞭下去,慕容彥所傷之處已經皮開肉綻。但他還是緊咬薄唇,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反而,強咽回口中的血沫,抬起頭,朝著北戎王擠出一絲微笑:“也不過如此……”
血腥的味道,讓北戎王琥珀色的眼中閃出興奮的光:“有意思,你真的不考慮和我合作嗎?本王知道,你不僅手握一方隱秘的兵權,本王更看重你知道的另一個秘密。三年前,慕容奕屠殺了胡家滿門,卻沒有找到胡家的那枚扳指。本王也曾派人去尋過,也未曾找到。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吧!你若是不願意合作,和我說說那枚扳指的下落,本王也是可以保你平安回去的。”
慕容彥冷笑:“胡氏一族,包括胡家之女,早就命喪黃泉,至於什麼扳指,本王也不知道……”
慕容彥話音未落,北戎王朝著他的身上,又是一鞭子。
但慕容彥,也隻是咬緊牙關,悶哼一聲:“你……你難道就這點本事嗎?”即便,難耐的疼痛已經讓他身上的汗水浸透了衣服……
北戎王:“哼,冥頑不化!你為西涼守節,西涼卻可曾厚待過你?今日,就算你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記住你。書寫曆史的人,總是勝者,你們的皇上,興許會把你寫成投靠北戎的罪人,你要好好考慮清楚!”
慕容彥輕咳了一聲:“我慕容彥,雖然有心奪取江山,卻無論如何,都不能通敵叛國,你休想蠱惑本王!至於胡家,本王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北戎王狂笑,然後抓起慕容彥的頭發,強迫他看著自己:“哈哈哈!按照本王的年齡,已經能當你的父親了,你以為你這種鬼話能騙過我?”說著,他又拿出一幅畫軸:“這畫中人便是胡家的女兒,胡墨鳶。你既然能如此貼身帶著此畫,便是你和胡家來往密切的鐵證。你是說,還是不說?”
北戎王用手指饒有興味地摩挲著慕容彥額前的花鈿:“聽說,你們西涼宮中的男子,若未婚配,便要畫此花鈿。如果,你堅持不肯說,我便會給你再多灌下些寒食散,然後,再找來幾個我們北戎國的女人。哈哈哈,你們西涼人不是一向不齒和我們北戎人有瓜葛嗎?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能與我們北戎的女人親密接觸。”
“你!”慕容彥咬牙。
見此計可行,北戎王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來人,把我說的東西拿上來!”便有侍衛送上來了一顆丹藥。
北戎王邪笑著:“聽說此花鈿乃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一旦與女子交合,便會自動消失。本王知道,在你們西涼國,除了皇上之外,是沒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就算是妻子身亡,沒有花鈿的男子續弦也會落人口實。即便你的心上人已死,你在九泉之下,恐怕也無顏與她相見吧?”
“卑鄙……”慕容彥吐了一口鮮血。
獄卒扳過慕容彥的下巴,隻是稍微一用力,下巴便脫臼失去了控製。而那顆丹藥,就這麼被強行灌了下去。
北戎王:“哈哈哈,怎麼樣?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慕容彥隻是冷“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