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墨鳶:“你若不願說,那就不說。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神醫?”
“在下肅月,臣已經替小主煎好了藥,服用方法已經囑咐過錦繡。如果沒有其它事情,那微臣就告退了。”
望著肅月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地,胡墨鳶發現自己的鼻子竟有些酸澀……
肅月,肅月,蕭朗兩字去草去良,乃是肅月。那雙澄澈的眼睛,明明就是一個人……
他,明明就是蕭朗,又為什麼要隱瞞呢?明明已經離開了自己這個不幸之人,為什麼,他又要回來呢?
——楚王府中
一個一襲白衣的男人,正坐在楚王府會客廳的中央。
世人皆認為楚王他是個眉目如畫,溫潤如玉的男子。自從奪位失敗之後,就一直卸下崢嶸,與世無爭。可是,這是真正的他嗎?
此刻,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楚王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門口:“蕭公子的事情可還順利?皇上已經下旨封你為太醫院院監,官從三品,本王恭喜蕭公子了。”
肅月:“蕭某還未謝過楚王的救命之恩,那日,若不是王爺,恐怕,蕭某早就葬身山崖……”
慕容彥隻是輕笑:“蕭公子嚴重了,本王也隻是閑來無事,到蝴蝶穀賞景……沒想到,卻撞上了那樣的事。我皇兄生性多疑,又喜好猜忌,得知你和齊貴人的事情後,當然會對你下手……”
肅月:“自盈盈入宮,我就一直克製自己的感情,我們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什麼。我倒是不擔心自己,可這樣一來,盈盈豈不是……這次,盈盈誤服毒藥,險些喪命,若不是我手中有師父給我留下的還魂丹,盈盈就……”
慕容彥給蕭朗倒了一杯茶,示意“肅月”繼續說下去。
肅月:“皇上此番不但沒有刁難盈盈,還對她百般嗬護,我實在是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除此之外,我替盈盈把脈的時候發現,盈盈除了服食了鴆毒之外,還喝下了藏紅花。兩種藥性,一熱、一寒,絕非出自一人之手。想不到,後宮裏居然有那麼多人要害她……更詭異的是,盈盈並沒有真的懷孕,倒像是中了一種幻術,才有的妊娠現象……”
慕容彥:“哦?竟然有這等事?”他輕輕地用茶杯蓋子拂去茶水,又看了看蕭朗:“你就這麼信任我?竟然把這麼多事都告訴我嗎?”
肅月:“蕭某人曾耳聞楚王曾與皇上奪位,想必楚王,也並非像世人所認為的那樣,真的自甘墮落。蕭某人倒是覺得,楚王並非卸下崢嶸,而是在蓄勢待發。”
慕容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先不要說我,說說你的盈盈。這鴆毒乃是宮中禁藥,普通的妃嬪根本拿不到手。而且,那鴆毒毒性極強,後宮的那些妃嬪頂多弄些檀香、麝香之類的害人小產,但是,敢下如此重手的人……蕭公子可以想一想,倘若齊貴人毒發身亡,燕妃頂罪,那後宮之中又有誰最為得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