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麒麟看著胡墨鳶,有些陰陽怪氣:“喲,今天吹的什麼怪風,竟然把皇宮裏的娘娘吹了過來。莫不是皇上他老人家忙於朝政,冷落了美人,這才讓美人來我這惡人穀尋些風流快活。看在美人如此美豔嬌羞的份兒上,我這次就不收你的金銀了。小美人,你快上來,讓本座好生瞧仔細了。”
惡人穀,是江湖上臭名昭著、讓正派人士既厭惡又恐慌的組織。穀主索麒麟從來都坐在紗幔之後,或者,以麵具示人。據說,此人通曉天文地理,武功高強,無所不能又無所不知。除此之外,索麒麟手下還控製著一群武藝高強的隱衛。可是,這位能人似乎無心奪取天下,誌向隻在斂財,隻要收取高額的酬勞,惡人穀就會為你辦到所有的事情。
胡墨鳶看不清紗幔後麵的人,未知,讓她有些恐懼,她站在原地,並不敢多言。
“小美人,你站近些,讓本座好好看看你。”簾幕後,傳來索麒麟幽幽的聲音,胡墨鳶乖乖的走了過去。
世人皆傳言,惡人穀穀主索麒麟淫蕩不堪,年輕的時候還做過采花大盜。今日一見,果然傳言不假,胡墨鳶還未曾開口,這索麒麟便用言語把她調戲了一番。她有些不明白,父親怎麼會和這種人有交情呢?
紗幔中,伸出一把合起來的紙扇。男人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動作極其輕佻,仿佛她就是一件器物或者什麼動物一般。少頃,男子似乎看膩了正臉,又用扇骨推著她的左臉、右臉來回來去的瞧。雖然胡墨鳶的心裏並不痛快,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隻是一個弱女子,一旦起了衝突,她並占不到便宜。
索麒麟的聲音略帶疑惑:“不,你不是人,你隻是一個靈魂,看樣子,倒像是被什麼修行不高的妖物借屍還魂了。小美人,你是來求我收服那妖物嗎?”胡墨鳶心下一驚,想不到,索麒麟無事不知的傳言並非虛假,他隻是瞧瞧她,便已經知道了她的來曆。似乎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也隻有實話實說,才不會出紕漏:“我是死去的胡妃,胡墨鳶。”胡墨鳶麵色平靜,但是,在說道“死”字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抖。
索麒麟戲謔:“哦?就是那個滿門杖斃的胡家?那你這冤鬼前來,該不是,要讓我替你報仇吧?那皇帝乃是天命,是九五至尊,即使他再不仁不德,我也不能違抗天命啊!因為,隨便逆天,怕是要折壽的。其實,折壽我倒不害怕,怕的便是還未閱盡天下美人,反而倒先丟了性命。”
談吐之中,索麒麟對於胡家的慘劇似乎早就知道,不過,他的語氣裏滿是戲謔,並沒有絲毫傷心、惋惜的意思。看來,此人與自己父親的交情似乎並不深,胡墨鳶暗想。不過,既然費勁了力氣來到這裏,就不能半途而廢,至少,要試上一試,便說:“家父生前曾經說過,如果胡家遭逢不測,穀主會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