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頭上下打量一番,一個白淨淨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是什麼壞人。
“小姑娘,你說這裏是你家,那你是什麼人?”
“我叫婁靖明,宛城太尉是我爹!”
呦……軍頭心裏一驚,原來她就是婁書良的女兒,隨手招來一名士兵,後者會意,趕忙前去稟報。
不多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連跑帶顛的來到門前,見狀也不知是喜還是怒。
“靖明,你跑哪去了!”老者急忙跑到近前,老淚縱橫,兩頰凹陷,看得出來這幾日沒少上火。
“爹,我沒事,就是出去玩玩。”婁靖明強顏歡笑:“他們是什麼人?”
婁書良看了看軍頭:“先別說這個了,快跟我進去!”說著拉著婁靖明就走。
靳軒等人當然要跟著,隻不過被官軍攔下,後來婁靖明說他們是我的朋友,這才得以放行。
剛到屋子婁書良便哭訴道:“靖明啊,你若在遲回一些,你爹這顆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到底怎麼了!”婁靖明急急問道。
“門前那些軍兵你們不都看見了嗎,他們就是承王親自派過來的,過了今日你還是不能回來的話,為父便會被押至大涼城,說是進城修養,可誰不知道,那就是軟禁!”
“不是說給您十天時間嗎,這才過了一半,怎麼又變了?”
“誰知道啊,不過現在好了,你回來了,爹爹也就沒事了!”
婁書良也是夠懦弱的了,靳軒一邊聽著一邊暗歎。
婁靖明抿著嘴,半天不說話,眼睛淚汪汪的,道不盡的委屈。
“爹,我不想嫁給承王,您能不能別讓我去!”
“胡說,這是涼王旨意,豈能違背,再說嫁給承王有什麼不好,那樣你就是王妃了,一步登天呐!”
“可女兒不想,您非得逼著我去?”
婁書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又不是什麼壞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你早晚都要嫁人的,嫁給承王豈不是更好?”
果兒聽著都要氣炸了,若不是靳軒阻攔她早就發火了,這事若放在苗闊身上,隻要果兒不同意,苗闊永遠站在她這一邊。
爹和爹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事已至此,容不得變更,明日你便隨著官軍一同回京吧!”
“明日?”婁靖明心灰意冷,仿佛整個世界都塌了。
靳軒畢竟是外人有心出言阻攔,卻無法插言。
事已至此,萬難更變,即便再想逃走,門外那些官軍如銅牆鐵壁一般,根本無路可走。
婁靖明好像丟了魂一樣默默返回自己房中,佩兒緊緊跟隨,生怕小姐在做出些出格之事來。
婁書良但還算客氣,既然是閨女的朋友,自當善待,各自安排了住處他也可以心滿意足的好好睡上一覺。
“靳軒哥哥,該怎麼辦呀,婁姑娘明天就要走了!”果兒追著靳軒問道。
“我也沒辦法,這裏是大涼又不是承國,我們人輕勢微,能有什麼辦法?”
“那就放著婁姑娘不管了?”
靳軒想了想:“到時再說吧,反正我們會隨著婁靖明一道進京,見機行事唄!”
“怎麼知道見機行事?”果兒一揪不放,刨根問底。
“現在還不知道,如果說婁靖明中意承王也就算了,反之的話我一定給他攪合黃的。”
別的可能不在行,攪屎棍靳軒可是很在行的。
“那樣最好,不過就怕那個可惡的承王又要拿婁書良作為要挾!”
靳軒沒說話,直直的看著果兒:“小丫頭,有長進呀!嘿嘿……”
“你放心,若真到了那時,承王隻會記恨我,甚至婁書良都會記恨我,這樣一來就不存在要挾啦!”
話雖如此,可靳軒心裏沒底,此次不同以往,對於涼王肅慎和承王虞璟軒他都不了解,一旦稍有差池,別說別人,自己恐怕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與此同時,大涼王城的軍營裏,孟良對著跳動的燭火不知想些什麼,又像在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一個精瘦的漢子推門而去,眼神小心謹慎,生怕別人撞見。
“怎樣!探聽清楚了嗎?”
那人點點頭:“打探清楚了,之前的傳言都是真的,承國確實有一少年,名叫靳軒,而且此次勸說虞明基進兵的人就是他!”
孟良眼睛一亮:“還有什麼?”
“您在南疆遇到的人就是他,而且還聽說,自從我們兵敗之後,這個靳軒就消失不見,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