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路就是尚郡守你了!”
“我……?”尚榮聽了好懸尿了褲子,他一個文官何時上過戰場,再說就算上戰場也不能他一個人啊。
“對,就是你,我自有安排,各位將軍現在就下去準備吧,敵軍要麼不來,要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一句話,眾人情緒高漲,紛紛下去準備,獨留下麵色蒼白的尚榮。
“參將大人,你真的讓我上戰場?”尚榮聲音都顫抖起來。
“尚郡守莫慌張,你一個文官,怎能打仗,我另有交代。”說著靳軒靠近尚榮輕聲低語。
與此同時,南涼軍營,範庸所想計謀與靳軒不謀而合,隻是他的胃口比較大,既想解救俘虜,又想攻下高倉郡,孟良覺得此計甚妙,點頭讚同,但也暗自留了後手。
焦熊聞聽此計大嘴一咧,主動請纓帶兵解救俘虜,孟良本不想答應,但他以死相逼,再怎麼說也是自家表弟,勉強答應,但卻讓焦熊立下軍令狀,如果完不成任務就別回來了,焦熊還真聽話,這一去,果然沒回來。
至於攻打高倉郡人選孟良還真有些犯難,若讓石霸前去也就等於跟對方亮出底牌,萬一失利,再損失一員大將那可就太不值了,選來選去,最後選到胡達頭上,後者樂的一蹦老高,就好像攻打高倉郡是手到擒來之事。
由此,南涼軍的哼哈二將開始了一段冒險又作死的旅程。
孟良也不小氣,一出手就是三萬人馬,焦熊帶著五千騎兵趕往夾川鎮,胡達則率領兩萬五千人直接攻打高倉郡。
深夜,風停雨住,月亮躲在雲層裏麵隻露出了半張臉,似乎窺探著將要發生的一切。
胡達此人雖說狂妄,但也算小心,既然是偷襲,就應該神不知鬼不覺。
因此南涼軍放輕腳步,一直到了臥虎亭。
周圍安安靜靜悄無聲息,大軍悄然行進,聽不見一絲響動,想必此時承軍正在睡大覺吧,明天的日出你們是看不見了!
胡達心中暗笑。
再往前走些,見高倉郡城頭上燈火通明,並不是安睡模樣,莫非他們有準備,不應該呀!胡達心裏盤算著。
突然,隻聽見嗖的一聲,緊接著左耳傳來針紮一般的刺痛,伸手一摸,感覺手指濕漉漉的,提鼻子一聞,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胡達心中一沉:“不好!有埋伏!”
隨著一聲呼叫,緊接著無數支箭矢從兩側樹林飛射而出,南涼軍頓時栽倒一片。
“上盾牌!!!”
一聲令下,南涼軍拿出盾牌抵在身側,箭矢射在盾牌上叮當作響。
突然襲擊,南涼軍一時兵荒馬亂,恰在此時,城門大開,楚紹英率領人馬衝殺出來。
胡達抬眼一看,原來是楚紹英,心中不知該喜還是悲。
“楚紹英,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麵了!”
胡達本想說幾句狠話,哪知楚紹英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舉槍便砸。
亮銀槍伴著風聲拍下來,胡達桃核腦袋一晃,橫起長把鬼頭刀,就這一下子,胡達好懸被震得散了架子,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
娘的,這小白臉哪來的這麼大力氣。也難怪,他身材矮小,力量並不是特長,之所以稱為第三將軍完全是因為身法敏捷,招式靈動。
一擊吃虧,胡達便再也不敢與楚紹英拚力量,穩住陣營才是關鍵!
撤馬回身,高呼道:“將士們,穩住!給我殺,一個不留!”
這邊還未說完,楚紹英一槍又刺了過來,胡達感覺腦後惡風不善,緊忙甩頭,一槍落空。氣得他嗷嗷直叫。
“楚紹英,有膽下馬來戰!”
兩方人打得不可開交,楚紹英不管不顧,隻想結果胡達的命,一來靳軒交代過,務必斬殺敵軍主將,二來,這個胡達實在狂妄,長得又難看,這種人還是死了的好!
因此,楚紹英跳下馬,亮銀槍尖鋒直指胡達。
胡達心中竊喜,下了馬就是我的天下,你有再大力氣也使不出來,可是他哪知道,楚紹英可不是單單力氣大而已。
靳軒和果兒站在城樓上俯視戰場,心提到嗓子眼。
“靳軒哥哥,這次我們還會贏嗎?”
“不知道!”靳軒語氣格外沉重。
“可是我看著紹英哥哥他們並沒有處於下風啊!”
麵對果兒的疑問,靳軒隻能苦笑,她哪知道,南涼軍剩下的四萬人馬正虎視眈眈,現在唯一能指望的或許就是尚榮的第三路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