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橫格外的憤怒,堂堂武淩郡守變成光杆司令,任誰都不會好受,再說一旦答應範庸,那麼這場戰鬥除了黑甲軍死傷之外白白丟了武淩郡,哪有這麼好的事。
其實這些都是靳軒讓他說的,也是他自己的真實想法。
“閣下是何人,莫非是那位丟了城池的郡守大人?你的話可以代表楚將軍嗎?”
範庸清楚的知道薑橫是什麼人,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為了當眾羞臊他。
“你……”薑橫氣的眼珠子通紅。
範庸根本不搭理他,轉頭看向楚紹英:“將軍之意呢?”
“薑郡守雖不能代表本將軍,但我同意他的意見,要換隻能一換一,這是最後底線。”
楚紹英格外的強硬,範庸心冷了下來:“將軍難道就不怕我們殺了韓將軍?”
“嗬嗬……殺吧,隨便你殺!”一直未開口的靳軒終於說話了。
“範公子不要忘了,你我手中的籌碼可是不一樣的,你信不信,隻要你殺了韓將軍我保證,你們的先鋒大將焦熊還有俘虜一個都活不了,到底誰是主動誰是被動你分不清嗎,有什麼資格在這討價還價,做人要認清自己!”
言語激烈並帶有譏諷,範庸臉色變得不自然,沉著臉:“你是何人?”
“你問我嗎?在下不過是楚將軍身邊的一名侍衛,看見有人明目張膽的哄騙我們將軍,我身為侍衛自然要替我們將軍說話,您說是吧!”說完有意看了一眼楚紹英,後者點點頭,很是讚同。
“小小侍衛竟也敢在此造次胡言!黑甲軍就是這般軍規嗎?”
“嗬嗬……範公子,你可能忘了,侍衛再小也是黑甲軍的侍衛,楚將軍都未說不可你一個外人有什麼權力在這說三道四?”
一向伶牙俐齒的範庸被靳軒質問得啞口無言,心中猶為痛恨這小毛孩子,冷笑一聲:“莫非大名鼎鼎的黑甲軍要靠一個小孩子做決斷不成!”
楚紹英站起身笑道:“公子謬言,我堂堂黑甲軍不可能靠一個小孩子做決斷,但是如若他說的有道理,本將軍還是會采納的!”
“那好,我退一步,用韓飛龍一人換取焦熊將軍以及一般的俘虜如何?”
“不行!”靳軒斬釘截鐵。
“三千俘虜!”
“不行!”
“真要如此決絕嗎?”範庸咬牙切齒道。
“不是我們決絕,當初沒人逼你們攻打承國,可你們突然興兵冒犯,如今吃了敗仗想用一人換回所有俘虜,並且在我承軍議事堂上大言不慚言之鑿鑿如今反過來說我們決絕,你還要點臉不?”
“你……你……”被靳軒說的啞口無言,範庸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眼光噴火,恨不得生吃了靳軒。
“範公子也不必為此事光火,我說的都是事實,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所以今日無論你說什麼都會平安無事,當然我們也清楚,有些事你還無權決斷,所以我給你開出最後的價碼,那就是韓將軍與焦熊一換一,並且我可以保證,南涼俘虜我們絕不為難並且好吃好喝養著,你們有能耐可以自己來解救,怎樣?”
“我……”
還沒等範庸說話,靳軒便打斷,接著道:“範公子不必急於給我答複,這件事你還無權決定,現在我就放你回去,你把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你們的統帥,如果同意,選定日期,我們走馬換將,你看如何?”
範庸沒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楚紹英,後者含笑點頭,基本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果真再無回旋的餘地了?”範庸還抱有一絲希望。
楚紹英一笑:“沒有了,這是最後底線,公子應該慶幸,若非本將軍在此壓陣,恐怕你不會這樣完好的走出這間屋子!”
範庸心中一寒,偷眼看看周圍那些冷冽的眼神,身子一顫,那些殺人的目光令他膽寒,若再堅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不如回去麵見大帥,重商計議。
因此,範庸沒敢廢話,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一下!”
還未走到門坎,楚紹英便把他叫住。
範庸緊張到極點,回過頭強作鎮定:“將軍還有何事?”
就見楚紹英一擺手,身邊的軍士抱過來一個小盒子:“此物乃我承國特產帝王山霧峰茶,其味甘甜可口,淳香味美,並具有提神去疲清肺潤喉之功效,公子拿回去給你家統帥嚐嚐,絕對不次於南涼之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