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
楚紹英帶著人把郡都城內搜了個遍也沒見範庸的影子,這小子早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也難怪找不到,範庸此人油滑得很,見勢不妙便逃之夭夭,再有,黑甲軍包括靳軒根本就沒見過他,又怎能找得到。
大軍收拾完畢,此時子時已經過半,楚紹英提馬在前,靳軒和果兒的白馬在後,趁著夜色一路奔向高倉郡。
可苦了那些被俘的南涼士兵,身上綁著繩子,還得跟在馬屁股後麵跑,簡直折磨的不成人形,沒辦法,誰叫你是俘虜。
韓飛龍帶著一千多人留下墊後,點燃城樓上的火盆,插起象征著黑甲軍的軍旗,做成大軍駐守的樣子。
醜時剛過不久,就聽雁靈江下遊傳來崩裂之聲,不用想,定是下遊河壩崩塌。
江水由緩轉急,即將燃盡的樹木順著江水一擁而下,不久之後,河水再次平緩下來,衝天大火隨之不見。
韓飛龍心裏清楚,大火熄滅之時就是南涼軍進攻的信號。
果然,就在木火熄滅的一刹那,雁靈江另一邊傳來震天的馬蹄聲,火把之光快要燒紅了天,南涼軍就像憤怒的野牛奔襲而來。
來到江邊,二話不說,跳進江水,韓飛龍早有準備,率領一千弓箭手猛烈射擊……雁靈江上的戰火剛剛熄滅,又一場大戰就此展開。
……
淩晨四五點鍾的樣子,黑甲軍一路奔襲,總算到達高倉郡城下,這裏的郡守都尉早就得到消息,城門大開,大軍直接進了城。
俘虜們累得好像被獅子追的野狗,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高倉郡的守軍急忙拿來幹糧和水,俘虜們已顧不得什麼臉麵,猛吃猛喝。
可是他們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五千守軍早已準備好,待他們吃飽喝足之後便會啟程直奔帝都安陽。這裏距離安陽最快也要兩日半,而在這段時間裏他們不會再有進食的機會。
當然,焦熊必須留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從他口中才能得知,所以,靳軒和楚紹英等人稍作休整,天已經亮了,果兒已經睡去,焦熊的審判也就此開始。
高倉郡郡守衙門,楚紹英坐在高堂之上,靳軒於其身側而立,其餘將官則位列堂下兩側。
不多時,焦熊被人押解上堂,衣衫襤褸,渾身綁著拇指粗的繩子,繩子已被傷口滲出的血染紅,發髻蓬鬆,臉上汗漬與血跡混合一起,看不出本來模樣。
就這樣焦熊還十個不服八個不忿呢,還未等楚紹英發話他倒率先叫起來。
“楚紹英!小娃娃,有膽把老子放了,咱倆一對一單挑,誰怕誰是孫子,你敢嗎!”
“手下敗將有何臉麵在此猖狂,你本就不是我敵手,而今身負重傷,還敢大言不慚!”
這二人一見麵就紅臉,好像前世的仇人今世的冤家。
“哼!靠陰謀詭計取勝,老子不服!”
這家夥嘴撇的,都快到耳根了,十足的莽夫!
靳軒一笑:“焦將軍,我問你幾個問題,若你如實回答,我就讓你跟楚將軍單挑你看如何?”
焦熊一看是個半大小子,更不放在眼裏:“小崽子,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關鍵是你答不答應我方才的提議?”
焦熊想了想,還不錯,畢竟他們想問什麼也能猜出個大概。
“好!你問吧!”
“你們南涼軍統帥是誰?”
“我大哥孟良!”
“他是唯一統帥?”
“當然!”
“那孟良的父親是誰?”靳軒最關心的是這個。
“哈哈……你們怕了!怕我舅父!哼!告訴你也無妨,我舅父乃南都大涼的西山王孟虎!”
靳軒和楚紹英同時吸口冷氣,果真如所料,孟良是孟虎的兒子,可十萬大軍的統帥卻是孟良,這隻能有兩種猜測,第一,孟良能力已經遠超其父,第二,那就是南都大涼還有後手,這個後手就是西山王孟虎!如果是第二種猜測那就太可怕了。
“喂!想什麼呢,還問不問了!”焦熊等得不耐煩。
“沒有了,帶他下去吧!”
“什麼!你不是說如實回答你的問題就讓我跟楚紹英單挑嗎,你想反悔!”
靳軒笑道:“焦將軍不是說了嗎,我們隻會使些陰謀詭計,這就是陰謀詭計!帶他下去!”
可把焦熊氣毀嘍,一路被人拖著走,邊走邊罵。
焦熊下去不久,有人來報:“統帥,墊後軍回來了!”
楚紹英激動萬分,欠身離座:“全回來了?”
那人臉色一沉:“回來之人不超半數,而且不見韓將軍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