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為何?”虞成武似乎提起些興趣。
“首先,且不論那孩子的身份如何,姑且認為是真的,但這又能怎樣,不錯,他確是安慶王之子,然後呢?安慶王以謀逆罪名被處死,縱然這其中可能有被冤枉的成分,但事實表明他就是亂臣賊子,如今他兒子回來了,皇上可能把江山托付給一個反王的後代嗎,如果真的那樣的話就意味著皇上承認了當年的錯,王爺,您想想這可能嗎?”
細細想來,確是有幾分道理,不過為何皇上會在暮年急於找到安慶王之子,而且這般重視,難保皇上心裏沒有那種想法,虞成武還是有些不放心。
“管先生,若如你所說,皇上又為何急於尋找安慶王之子?”
“嗬嗬……這很簡單,方才在下也說了,當年安慶王之事一直是皇上心裏的結,或許他已經意識到錯了,但貴為天子,卻不能承認,隻能盡力補償他們,可能會給那孩子一個至高無上的爵位,但絕不會是江山!”管博牙分析甚是透徹,虞成武連連點頭。
“所以,王爺,在下的意思是您目前的對手還是安隆王,而不是那孩子!”管博牙最後補充道。
有道理,很有道理,管博牙一席話讓虞成武舒暢不少,臉上也見了笑容,不過事情還是沒有這樣簡單:“管先生,依你之見,本王該如何是好?”
“王爺,如在下所料不錯的話安隆王一定是極力反對吧,嗬嗬……那就好辦了!”
“哦?先生可有何妙策,速速講來!”虞成武微微欠身。
“王爺,就目前的形勢上看,儲君之位隻能在您跟安隆王之間產生,不過恕在下直言,安隆王的名望要高於王爺您,說白了就是安隆王比您有優勢,且非常明顯,不過錦陽公子出現可能會扭轉這一頹勢!”
管博牙頓了頓:“皇上一心要尋得慶王之子,安隆王又極力反對,這跟皇上的意願正好相反,而我們則與安隆王相反,要積極查明錦陽公子的身份,王爺,您覺得若是這樣做,在皇上心裏,是不是給您加分不少呢?”
不錯,卻是這麼個道理,虞成武甚喜,不過馬上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朝臣之意,當今朝廷多半是安隆王一黨,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若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一切都是空談。
“先生,依之見解確實不錯,可是當今朝廷幾乎是安隆王一人所有,且那些朝臣篤定安隆王必是新君,這又該如何是好?”
既已謀劃得當,管博牙豈能想不到這個問題,展顏而笑:“這很簡單,王爺。對於安慶王之事在下不敢妄自揣測,不過有些人卻認定這是一起冤案,隻要王爺您真心幫助錦陽公子,試想一下,那些曾經與安慶王交好的權臣會對您坐視不理嗎,別的不說,秦相國會嗎,尚書苗闊會嗎,還有最重要的長公主和東平王會嗎!王爺要是有了這些人的幫助還愁沒有實力與安隆王對抗嗎!”
一語中的,茅塞頓開,虞成武心裏立刻開了兩扇門,煩悶之意煙消霧散,若是一切都按照管博牙所說,或許真的可以把安隆王拉下馬,如此一來江山大統豈不唾手可得。
這便是為何虞成武突然轉性的原因,當然,虞成國也隱隱意識到了,但自始自終他都沒有把安慶王放在眼裏,這將是他給自己留下的最大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