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嗬……禮部怎麼變的這般勤快,朕還沒下旨,他陳文厚倒是提前辦好了,呈上來!”朱順趕忙接過,而虞成武卻偷眼瞄著安隆王,準知道這隻是一個托詞而已,他真正想知道的是父皇為何突然召見自己。
而虞成國也小心盯看著虞明基的臉色,又看看一旁的虞成武,恰好後者也在看他,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皇帝禦筆親批,又把折本交給虞成國,不過他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父皇,兒臣方才在宮門外便聽見笑聲朗朗,不知何事令父皇聖心大悅!”
“嗬嗬……你說這個啊,正好你來了,也省的朕日後再知會你。成武說他找到一些關於錦陽公子就是成文之子的證據,聽來很有趣,你們兄弟倆也討論討論吧!”
虞成國聞言心中一沉,冷眼看著虞成武,暗道他怎麼也關心起這事來,莫非他真有那麼好心替死去的安慶王找回兒子,絕對不會,想到這,虞成國冷言道:“成武,父皇說你找到了證據,可否跟為兄講講?”
虞成武本就沒想瞞著,笑道:“當然,皇兄既然感興趣,那我就說說。當然,也不能視為證據,隻是推測而已。首先最直接的,靳軒的年齡跟成文之子相仿,且生辰上也沒有相差幾日,再有,安慶王妃靳琴淑乃已故振西大將軍靳飛虎之女,皇兄,光是這些,難道不讓人生疑嗎?”
的確,這實在太過巧合,巧合的讓人不敢不去相信,不過,這卻不能算是證據。虞成國聽完冷笑一聲:“成武,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
“當然不是,我找到了當年安慶王府的內務總管徐海,他手裏有一份當年安慶王臨刑前的一封遺書,上麵說明了關於安慶王之子的去向,不知這可不可以當作證據呢,皇兄!”說著,虞成武從袖袍中抽出一張泛黃的信紙交與虞城國。
顯然,虞明基是看過這封信的,隻是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信上的內容,虞成國接過信,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這又能說明什麼,隻憑這封沒頭沒尾的信就能一個庶民之子搖身一變成為皇族?恐怕說服力不夠吧!”虞成國悄悄放下心。
虞成武並未反駁,而是直直的看著虞成國,進而噗嗤一笑:“皇兄,知道方才父皇跟我為何發笑嗎?”虞成國一愣,“父皇看過此信便斷言皇兄一定不會相信的,起初我還不信,看來父皇真是料事如神。”
“這……”虞成國略顯尷尬,“這本就不能說明什麼嘛,既無信首又無信尾,連最起碼的王印都沒有,你要我怎樣相信!”
現在,虞成國開始相信陳文厚的話了,安平王根本就不是他表現看出來的那樣,隱藏的好深啊!
“皇兄,當日秦相國帶靳軒過來時你就不信,如今我又拿出十足的證據你還是不信,難道皇兄是不想認這個侄子還是害怕相認呢?”虞成武鬼魅一笑。
“你這是什麼話,我豈會如此,隻不過不想外人玷汙了皇室血脈,沒有更實在的證據,怎能隨便相認,你這麼說搞得像是我從中作梗,阻礙了皇脈歸宗!”虞成國反應要比想象中的大。
“嗬嗬……皇兄,我隻是隨口一說而已,何必這麼激動認真呢!”
無形中被虞成武擺了一道,安隆王氣不打一處來。“父皇,不知您對這封信怎麼看?”
虞明基並沒有即刻答複,站起身,在朱順的攙扶下慢慢走回龍榻,邊走邊道:“皇族之血必須正宗正脈,既然安隆王有疑問,那就繼續查下去,直到證據確鑿,再定靳軒身份,你們下去吧,朕累了……”
養心殿頓時變的安靜下來,隻剩安隆王跟安平王,二人各懷鬼胎,對視一眼,虞成國冷哼一聲,一甩袖袍走了,隻剩下虞成武一人暗暗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