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其修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雪白的手絹,優雅的捂住了鼻子和嘴巴,他的鼻子太過於敏銳,即使是香檳酒的氣味,都掩蓋不了。
這恐怕就是血脈覺醒後最悲劇的事情了,五感太過於發達完美,偶爾的時候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比如上廁所的時候,那氣味是成倍的灌入鼻子裏麵……或者說,和尹明珠親熱的時候,她身上的體香也是成倍的灌入鼻子裏麵,前後者都是麻煩,但後者對於陸其修來說,卻是一個美麗的麻煩。
總而言之,有利也有弊,既然已經血脈覺醒了,那他就有責任管理好這群冷血的殺手,要讓他們變成自己手裏的刀,指著哪裏殺哪裏,而不是變成雙刃刀,隨時割到自己。
不一會的功夫,程少穆端著一杯高腳杯,搖晃著杯子裏麵的香檳酒,狐疑的嗅了嗅手裏的酒,奇怪的道,“我怎麼感覺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哦?是嗎?”陸其修挑了挑嘴角,不可置否的道。
“不不不,不僅有股奇怪的味道,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感覺就好像……哦,對,我在你哥哥身上見過。”說到這裏,程少穆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陸其修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程少穆,輕拍了他的肩膀,小聲的道,“怪不得我哥說你很有天賦,你這第六感簡直了。”
程少穆:“……”
所以說,他腦海中猜測的事情,其實是真的了?
程少穆張大著嘴巴,不敢置信的道:“你瘋了嗎?在你婚禮上大開殺戒,你這樣做……不太吉利吧?”
陸其修笑了。
“血,才是最美的顏色。”
“什麼?”
“我們家明珠,生氣起來,眼睛也是血色的,猶如最完美的血珍珠,想親吻她。”
聽著陸其修的話,程少穆神情驚恐了起來。
啊啊啊!
這簡直就是變態,他實在搞不懂尹明珠到底是怎麼忍受這個男人的?坦白說,身為發小的自己,偶爾的時候也覺得他挺瘮的慌的。
哦!
事實上尹明珠也和陸其修一個德性,隻不過她比較會隱藏,她發起瘋來,她自己都怕。
難不成……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我我我……我看看別的地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所謂膽子不大逃之夭夭,恐怕就是說程少穆了。
看著程少穆跑走,陸其修無奈的搖了搖頭。
作為新娘新郎唯一的好友,程少穆在婚禮上可比當事人忙多了,他不但要調節現場,還要親自當證婚人和司儀。
說起來作為導演的他,他口才特別的好,就是以前沒有用武之地罷了,如今趁著這場盛大的婚禮,他也來開開嗓子。
搗亂的人已經被提前的解決了,因此整個過程中特別的和諧美滿。
當陸其修低頭將戒指戴到尹明珠的食指上之後,雙手捧著尹明珠的臉,深情的一吻。
下一秒,無數的熱氣球騰空,數之不盡的熱氣球布滿了這片天空,在這樣的天空之上,很快的就飛來了一架直升飛機。
尹明珠嘴角揚起明媚的笑意,雙手拎著裙子,甩開了高跟鞋,踩在鬆軟的草坪之上,嬉笑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