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等殷子淳來看尹明珠的時候,進入房間卻空無一人。
殷子淳雙臂抱著胸口斜靠在門框之上,掃視了一圈空蕩蕩房間,嘴角勾勒出莫名的弧度。
“嗬嗬,竟然帶著明珠跑了,小心眼的男人。”
弄的好像他會對明珠怎麼樣一樣?
這把尹明珠像寶貝一樣捧走了,他有考慮過把寶貝藏在哪裏嗎?畢竟索命門的那群人,應該早就知道他覺醒的事情了,這下一任門主覺醒血脈了,估計他們遲早會找上門。
事實上殷子淳猜的沒錯,索命門的人的確找上了門,不過他們來晚了。
殷子淳被獄警帶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屋子,就連手銬都給他戴上了,那明亮的台燈徑直的照耀著殷子淳的臉,這是一種心理學碾壓技巧,為的也不過是逼供罷了。
殷子淳低著頭嘴角含笑,手裏擺弄著手腕上的手銬,寂靜的屋子裏響徹著清脆的碰撞聲,單調而可怕。
然後,不知道何時,小黑屋中出現了第二個人。
“我就知道你會找來,不過你來晚了,他早就跑了。”殷子淳說這句話的說,連頭都沒有抬,似乎早就預料到來人的身份。
陸聽風坐在殷子淳的對麵,修長白皙的指尖曲起,輕輕的敲打著桌角邊緣,聞言一笑。
“我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你的。”
“怎麼?想招安我?你覺得你們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殷子淳嘴角掛著嘲諷的微笑,幽冷的抬起眼簾,不屑的道。
“她不是沒有出事嗎?”陸聽風不以為意的道。
“非也非也,五年前我就說過了,你們建立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殷子淳會十倍百倍的奉還給你們。”
陸聽風笑了笑,不以為意的道,“那我就等著你了。”
話音剛落,陸聽風就站了起來,抬腳要離開。
驀然!
陸聽風站在門口,腳下微微一頓。
“五年前的事情,你對她瞞的很好,我會感謝你的幫忙。”
聽著陸聽風的話,殷子淳陰冷的抿起了嘴角,冷哼的道,“很可惜,秘密要瞞不住了。”
“沒關係,不論是你,還是其修,甚至於是尹明珠,你們哪個人找我來算賬,我都奉陪到底,日子嘛,這樣過才有趣。”陸聽風嘴角勾勒著優雅的弧度,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等陸聽風離開,殷子淳的雙手就微微一用力,伴隨著“哢嚓”一聲,手銬如此脆弱的被掙斷了。
殷子淳甩著手銬,漫不經心的丟到了桌子上,然後揉著手腕走了出去,一走出小黑屋,迎麵而來的就是刺耳的陽光,他抬起白皙的手遮蓋住眼前,透過指縫看著頭頂的太陽。
嗯,是時候出獄了,跟一些老朋友算一算總賬。
——
在幽靜的馬路之上,時不時的有車行駛而過,而在那路邊,走著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男人。
他穿著一件紅色的運動服,領口垂掛著兩條帽子繩,鎖骨隱約的露出,袖子被他挽到了手肘處,彼時他單手撐著黑傘,另一隻手好像在牽著什麼東西,不過仔細看的話,卻發現他身邊什麼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