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尹明珠,你怎麼可以這麼沒出息?
你忘記了嗎?是他把子淳哥哥送進了監獄,是他用站在法庭之上,麵對法官,用鐵證如山的證詞,讓案件無法翻案。
當子淳哥哥被壓製離開的時候,你當時無能無力的感覺,你都忘記了嗎?
——此仇滲入骨髓,仇深似海,我尹明珠發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於是,在尹明珠喚起記憶的那一瞬間,陸其修的吻被她偏頭閃開了。
他的大掌還橫在她的後腰之上,明明置身於較之體溫低的涼水中,那種微熱緊實的肌膚相貼的觸感依然那麼清晰可辨,好像就此黏在身上一樣。
尹明珠皺了皺眉頭,上身往後仰了一個弧度,想躲開,卻導致下身幾乎與陸其修相貼。
“撕——”一向那麼冷靜的陸其修,因為她的動作,倒吸了一口氣。
陸其修不想她這麼躲避,他是一個專攻他人弱點的男人,在這個大海之上,尹明珠的水性很成問題,即使她是個水鬼,但她泳技還是他親手教的,沒有人會比師傅更了解徒弟了。
因此,為了不讓尹明珠逃開,陸其修抬起長腿蹬了蹬海邊的樵石,他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身,順著力道衝滑出了兩米多遠。
尹明珠受到了驚嚇,下意識的抱住陸其修,死活不下去。
太特麼的刺激了,你當你在玩海上衝浪嗎?
海麵上兩人一上一下,在水裏隨著水波慢慢漂了出去。
尹明珠在水裏漂了幾分鍾終於回過神來,覺得他倆的姿勢簡直大大的有問題。
“放開!”尹明珠低頭瞄了一眼腰間的長臂,就是這條長臂禁錮著她,要不然她早就飛到半空中了。
“嗬嗬,雖然現在是個水鬼,但還是和生前一樣不通水性,你不覺得你很丟人嗎?”
“你管我,我讓你放開。”
陸其修像是沒有聽到尹明珠的話,輕笑了一聲,麵朝上,雙手在水裏劃拉劃拉,摟著尹明珠的腰又往深海遊了幾米。
他用的蝶泳,動作幅度不大,姿勢也不太標準,但有那麼一股子慵懶隨性的勁兒,漫不經心的目光遊移幾圈,視線始終定格在緊緊扒著自己胸口的女人身上。
他在享受著難以言喻的相處時光,當然,對於尹明珠來說,這家夥簡直就是海裏的怪物,死活要拉著她墊背。
其實她隻是被陸其修剛剛的求救嚇到了,她如今對水並不是很恐懼,反正她已經死了,淹死水鬼簡直是天方夜譚。
尹明珠恨恨的瞪著陸其修,他總是這樣耍她。
陸其修這個男人最後公報私仇,滿足自己的私欲了,從以前到現在,他都沒有變過。
陰險狡猾的討厭鬼!
“這麼看著我,有觀察出什麼變化嗎?”
“你在說什麼?”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尹明珠的視線卻被陸其修的話,勾搭到了。
語言挑逗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動聲色的擴大自己的存在感,侵入,侵入,再侵入。
身下的男人,胸膛健碩隆起,充滿蓬勃荷爾蒙,已具輪廓的肌肉薄薄一層覆在骨骼上,揮手呼吸間,肌肉性感地扭動出完美的形狀。
黑色的褲子裹著那一大團……
有什麼變化嗎?
好像和五年前的他,他更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