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海邊迷情(2)
自從海邊一別,此後的日子裏,徐昂西再也沒有出現過,似乎那一晚是李依言的錯覺而已。
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李依言接到鄉下家裏弟弟打來的電話,神色大變,跌跌撞撞地跑去找領導請假,途中撞到了別人也毫無知覺。工程正處於開工的緊張關頭,哪能讓負責人走掉,所以領導死活不肯放人。自從李依言進入TP公司後便一直針對她的TP公司策劃部長此刻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批評其不敬業。
欲哭無淚,哀求無果後,李依言幹脆曠班,去了車站詢問開往家鄉最早的班車,卻告之最早也要明天早上七點。定好車票,一個人跑到海邊。她跪坐在沙灘上,雙手抱著雙腿,頭埋在雙膝裏埋頭痛哭。海風吹拂她的發絲,在空中漫天飛舞。
徐昂西站在不遠處,望著眼前人兒的模樣,心猛地抽搐,眉頭微皺。
他就是李依言途中撞到的那個人,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跑去找領導,在失魂落魄的跑出辦公樓,失魂落魄的坐上出租車。
是擔心還是別的情緒牽動,徐昂西心神一動,也驅車跟隨其尾。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究竟遭遇到什麼困難,是什麼打擊才讓這個有著懵懂卻執著的女孩曠班獨自跑來海邊痛哭。但直覺告訴他,她不開心,她在難過。
不知道自己對著她是什麼感情,他隻知道,他不願意讓她哭泣,他隻想看著她笑的懵懂、笑的溫柔。
“擦擦眼淚吧。”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海風帶著涼意迎麵襲來。徐昂西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了過去。
李依言微微抬起頭,隻見眼前出現一隻修長而骨骼分明的手,食指拇指中指夾著一張紙巾。
沒有去看來人是誰,也沒有去說謝謝,她一把抓過在眼前的紙巾往臉上猛擦。
雙眼本就哭的通紅,這會兒又被這雙手毫不留情的用力擦拭,連臉蛋都變得慘不忍睹的。
徐昂西蹲下,攔下那雙胡亂擦拭的雙手,從一包紙巾中再重新抽出一張,撚在手上,伸到李依言的臉蛋前溫柔的擦拭。
可是李依言的淚水卻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源源不斷的從眼眶中滴滴滾落。
紙巾早已被沾濕,徐昂西歎了一口氣,柔柔她的腦袋,帶著憐惜循循善誘道,“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有種女人就是那麼奇奇怪怪,哭泣的時候不需要勸說,哭累了自然會停下;但是一旦被別人勸說,那麼則會越勸哭的越厲害。而李依言就屬於這麼一種奇怪的生物。
哭泣中的女人士毫無理智而言的,李依言撲在徐昂西的懷裏埋頭痛哭也就罷了,還把徐昂西當成了一個垃圾筒,叨叨嘮嘮的述說自己的委屈。
“調工作的事情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呀,為什麼他們……他們就愛針對我?……平時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爸爸出車禍進醫院了,我就請個假而已……不批準就算了,為什麼有些人……他們還要這樣落井下石?爸爸撫養我長這麼大……盡心盡力的,平日裏我不能盡……現在就連現在爸爸住院了我也不能回去照顧他,我真是不孝。……真的不孝。”
從李依言斷斷續續的哭述中,徐昂西聽懂了其事情的前因後果,俊臉猛地一沉。
他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提升李依言為組長、調過這裏來當負責人是手下的人私自的做法,可是是他默許的條件下提議的。因為他自私的想要跟她有過多的接觸,所以做了這麼個自私的決定,絲毫沒有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李依言雖然進入職場有幾個月了,可是在老員工麵前畢竟是新人,在還未來的及褪下青澀便升職成為組長,被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中中傷,太殘忍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