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爺子和肖遠、肖錚、肖林萬一起喝梨花白,他們難得在一起喝酒。
梨花白是好酒,是肖老爺子用二十年前的梨花、桃花、杏花和糧食一起釀的酒,在梨花樹下埋了十多年。這是正宗的糧食酒,也是肖老爺子年輕時最喜歡的傑作。對於肖老爺子來說,釀酒是一種享受。對於肖林萬和他的師兄弟來說,能喝到肖老爺子釀純正的糧食酒,而不是那種勾兌酒,真是太奢侈了。他們的內心有一點小小的激動。
正所謂無酒不成席,無魚不成宴。
當肖老爺子他們喝了幾杯之後,內心的話就象一把鎖似的打開了。
“那個萬子啊,你們兩個師兄也不是外人。我很想問問你,兒子,你為什麼會在一個高中呆著啊?你不是大學教授嘛,當年我就跟你說過,家有三鬥糧,不當孩子王。可是你呢,放著家裏的事情不做,非得當什麼教授。現在可好了,一下子降成了高中老師,我問你,兒子,你這是鬧哪兒般?”肖老爺子問道。
肖林萬知道自己家老子的毛病犯了,不喝酒,父慈子孝。一喝酒,雞飛狗跳。
“那個,師父,我覺得萬子剛回來,問這個不太合適。以後,你們父子倆慢慢聊。”肖遠和稀泥。這個時候,也隻能是自己出馬去擋老爺子即將噴發出來的怒火。肖錚是個二愣子,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糟了。
結果肖錚果然犯二了,他說道:“老爺,我聽說少爺去高中是因為A城的一個姓白的富人看上他作上門女婿,而姓白的姑娘就在第一中學上高中,所以,少爺才會跟著去。”
肖老爺子問:“是不是,萬子?”
肖林萬瞪了一眼肖錚,這家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爸,事情不是這麼簡單,那是有原因的。而且經過很複雜。我一時半刻一下子說不清楚。”肖林萬希望模糊處理。
“是麼?你小子還和我打馬虎眼。”肖老爺子說:”你是我兒子,你什麼德性,我不知道啊!”肖老爺子要發飆。
“那個,師傅,我還有事,先走了啊!”肖遠精,他害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在老爺子發火前,走掉是一件大幸事。
“你小子給我坐下。”肖老爺子說:“你也聽聽你師弟怎麼說,看他玩什麼花活。”
肖遠覺得自己會被他們父子倆的爭鬥淪為炮灰,他也恨恨地瞪了一眼肖錚,心道,這貨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長腦子。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都不明白了麼?
“爸,你說這話可就不對了。”肖林萬說道。“我可什麼也沒有騙你啊!”
肖老爺子冷笑道:“你這是哄傻子玩呢。你在外麵幹了什麼,我不知道?”
老爺子從兜裏掏出一張報紙,摔在肖林萬麵前。
肖林萬一看,壞菜了。這是一張今明晚報,報紙上寫著的就是肖林萬猥褻未成年的報道,執筆者正是關穎。
“這是有客人從火車上拿回來給我看的,肖林萬,報紙上的事情,你怎麼解釋?”肖老爺子咄咄逼人。
肖林萬還能怎麼解釋,他隻好把事情的經過給肖老爺子講了一遍。
肖老爺子聽完,抬頭紋上已經布滿了怒氣。
“我讓你跟姓霍的斷了,你不聽,還和她們家親戚勾搭上了,肖林萬,你真是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