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萬沒有想到這俗話說的狐狸尾巴露出來是真的。
這個小奶狗一下子露出了九尾。
肖林萬想到了傳說中的九尾狐。
《南山經》中有這樣的記載：“有獸焉，其狀如狐耳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
“你到底是什麼玩意？”肖林萬問道。
他離這個全身長毛的小奶狗退避三舍。
“我當然是你的師弟洛逸塵。不過，也是你害成我這樣的。”
千年的狐狸成精，在肖林萬的眼裏，應該是漂亮無比，最少有**之感。
而在現在這個洛逸塵恢複了狐狸麵孔，真的是醜得不能看。
全身都是狐狸毛，豎直的耳朵，尖尖的鼻子，一雙黃色的狐狸眼睛，個子很高，瘦骨崚峋，那樣子介於人和狐狸之間，真的是個獸人。
那樣子真的不敢恭維。
一點兒也沒有小奶狗的明媚與活潑。
難道狐狸精隻有母的好，而公的就不能看了？
肖林萬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九尾狐是要吃人的。
“你是不是想吃我？”肖林萬退了一步。
洛逸塵獰笑著，他把長長的爪子抓向肖林萬。
那尖子真的是比刀還要快，又尖又利的，在暗處竟然閃出了雪亮的光。
這爪子的威力不容小覷。
肖林萬忙拿起淩雲劍，向他劈去。
洛逸塵一抓劍鋒，一招黑虎掏心。
肖林萬眼看就躲不開了。
玉靈靈向前衝。洛逸塵的爪子一向抓向了洛逸塵的心髒，而玉靈靈這麼一擋，正好抓到了玉靈靈的臉上。
肖林萬很著急。
”玉靈靈，你沒事吧？“
”主人，我有事。我的臉被毀容了啊！“玉靈靈放聲大哭。
這哭聲讓洛逸塵感覺到了十分地不適。
玉靈靈在瞬間變成了一個青年的模樣。
他拿著一種古怪的武器，不是劍，不是刀，而是長長的就象鞋拔子。
但是這個鞋拔子發出了古怪的樂聲，聲音如上古編鍾。
這個聲音，肖林萬聽來無比地悅耳，而在洛逸塵聽來就是折磨。
玉靈靈一邊敲著，一邊唱著。
綠兮衣兮，綠衣黃裏。心之憂矣，曷維其已？
綠兮衣兮，綠衣黃裳。心之憂矣，曷維其亡？
綠兮絲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無訧兮。
絺兮綌兮，淒其以風。我思古人，實獲我心。
這個曲子玉靈靈在唱了三遍。
每一遍唱得都有所不同。
肖林萬知道玉靈靈唱的是詩經國風，這個曲子的名字正是《綠衣》。
內容為思念亡妻。
這種詩經就是大學課堂裏也是冷門，為什麼玉靈靈唱起來，肖林萬感覺到洛逸塵那麼地悲傷呢？
”你不要唱了！不要唱了！“
洛逸塵表情十分地痛苦。
“為什麼我不可以唱？”玉靈靈對著洛逸塵說道。“是不是勾起你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了呢？你想進入泥坑，沒有人管你。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我的主人也拖下水？你知道有一次新生多麼不容易啊！”
“因為紅綾是他害死的。他本可以用生死珠救活她的。可是他不肯。生死珠除了紅綾和師傅，也隻有他能用。他為什麼不用？”洛逸塵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