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峰的身體逐漸好起來,他開始著手奪回厲氏的計劃。
厲氏的股份中,厲群澤占40%,大伯厲嘯天和小叔厲嘯淵各占10%,誌峰占10%,兩個姑姑每人占5%,母親施雪蓮占2%(厲群澤彌補對她的愧疚)。
誌峰將父親厲嘯山的事告訴了小叔和大伯,如果厲嘯山得到誌峰和厲群澤的股份,這樣厲嘯山就成了厲氏真正的掌門人。事實上誌峰看到的股權轉讓書副本上寫的清清楚楚。
“不可能,父親不可能糊塗到這個地步。”厲嘯天和厲嘯淵一致認為這事不可信。但事態嚴重,厲嘯天立即撥通了史密斯律師的電話,得到證實,股份確實轉移出去了,隻是史密斯沒有透露股份接受人。
厲嘯天、厲嘯淵心知肚明,誌峰說的沒錯,誰得到厲群澤的股份,誰就是厲氏的大股東。以厲嘯山的個性,厲氏一到手就會馬上賣出去。在股份轉讓申明沒有發布之前,必須將事態控製住。
厲嘯山遠在中國,飛來飛去,時間都花在路上不說,打草驚蛇讓厲嘯山有所察覺就得不償失了,而且麵對厲嘯山這樣無賴的人,談判並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厲群澤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對股份轉讓一無所知。
誌峰坐在爺爺的書房冥思苦想,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他一進書房就呆上一整天。明天就是發布的最後日期,厲嘯天和厲嘯淵已經放棄了。厲嘯天與史密斯通過電話,如果沒有更有效的文件,隻能發布。他能幫忙的,隻有把日期拖到最後一天。但誌峰不能放棄,他不想看到爺爺最在乎的厲氏葬送在厲嘯山的手裏。
他回想起爺爺對他的教誨,回想起他十九歲接管厲氏公司時,爺爺滿含期許的目光,回想起他三十歲將公司發展成集團公司時,爺爺在厲氏年會上,肯定他的能力,說厲氏後繼有人,這些情景曆曆在目,誌峰的眼睛不禁發紅。年會獎章,爺爺頒給他的年會獎章,飽含深意的對視。他猛然想到什麼,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抽屜中找到它。
細看獎章,果然有玄機,打開細小的開關,裏麵躺著一份文件,是遺囑。既然爺爺早就立下遺囑,為什麼又在半個月前簽下股權轉讓書。厲家門衛極其森嚴,厲嘯山進不來。隻能是醫院,半個月前爺爺近的醫院,在醫院到底發生了什麼。
誌峰趕往醫院,他必須弄清事情的真相。
作為病人家屬,誌峰在醫院相關人員的陪同下,有權利觀看厲群澤病房的監控記錄。畫麵清晰地展現了厲嘯山對自己的父親威逼恐嚇的場麵,如此逼迫一個病危的老人簽下股份轉讓書,這是為人兒子該做的事嗎?厲嘯天和厲嘯淵氣的大罵厲嘯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誌峰痛恨厲嘯山不配做父親,他從沒有想過厲嘯山是這樣的卑劣。麵對視頻畫麵,他感到憤怒,他雙手緊握,骨節因用力而發白。院方將監控錄像交給美國警方,對厲嘯山立案調查。美國發生的一切,厲嘯山毫不知情。
厲嘯山已經與史密斯取得聯係,回到了曼哈頓,就住在最高檔酒店的總統套間。他此刻正做著美夢,擁有整個厲氏,他要將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全部打到。還有那個逆子,要把他趕出厲家,讓他也嚐嚐沒有錢任人欺淩的滋味。
他的小老婆豔姬和私生子厲誌岑這段時間像暴發戶一樣掃蕩商場,買買買成了他們的口頭禪。
厲家。
今天就是公布股權轉讓書的時間,厲嘯山提前通知了史密斯在厲家宣布。
厲家人看著他不可一世的樣子,為和他流著相同的血液而感到羞恥。
不久,史密斯來了,身後跟著警察。厲嘯山還沒搞清狀況就被警察帶走了。豔姬和厲誌岑交換眼色後,明白事情暴露了,於是討好地向警察解釋:他們是受了厲嘯山的脅迫,所犯的事與他們無關。
激烈反抗的厲嘯山聽到他的枕邊人和最疼愛的兒子竟然說出這番話,立刻停止了掙紮,連眼光也驀然淡了下去,沉默地走向警車。患難之中看真情,遇人不淑,他又能怪誰呢?
史密斯宣布了股權轉讓書不受法律保護,誌峰從勳章裏拿出的遺囑真實有效。由於厲澤群還健在,厲氏的股權不做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