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丫頭點了點頭,拍了拍身邊的白虎起身走向門外時,天山童姥突然道:“將那老虎留下,你一個人去…”還沒當啞丫頭轉身疑惑,天山童姥就冷笑道:“接下來的路程我還需要它代步,我可不放心你帶它離開我的視線,萬一要是讓你放走了我會很傷腦筋,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要不然你體內的生死符再次發作,可有你好受的…”
說到生死符,啞丫頭的臉色不禁白了白,雙臂抱著自己的肩膀微微顫抖回首瞪了天山童姥一眼,所表露的憤怒毫不掩飾,經過這兩日的接觸與相處,天山童姥也漸漸發現這個丫頭的心思十分單純,心中想什麼都寫在了臉上,很難想象十幾歲的人竟然還能保持一顆稚子之心,這也讓習慣麵對屬下平時阿諛奉承的天山童姥,多了一份新奇。
不過仔細想來後,天山童姥也有所了解,這啞丫頭長年待在山林中與虎獸相伴,絲毫沒有出山下紅塵人那些勾心鬥角,心底城府的一麵,雖說這啞丫頭聽從自己的命令,是受製於自己的生死符,但和其它身中生死符的人比起來,恐怖和害怕,在她眼中,天山童姥看到更多的是一絲倔強和不屈。很少人在嚐過生死符滋味之後,還能對自己露出這種忤逆的表情,通過這幾天對啞丫頭的了解,天山童姥相信,如果不是自己一開始就以這頭老虎的性命作為威脅,這丫頭說不定就算生死符發作身亡也不會妥協。
而這樣的倔強並沒有讓天山童姥生出反感和憤怒,反而突然覺得這丫頭從某些方麵的脾氣和自己很像,十分合自己的胃口,生性高傲霸道的天山童姥,不喜歡看到別人不聽自己的命令,但同樣也最喜歡馴服那些最不容易馴服的烈馬,因為這才有成就感,原著中她與虛竹打賭非要讓他自願破戒,正是這一份好勝心所製,當然這也要有個度,對著啞丫頭所表現出的微弱反抗,還在天山童姥的接受範圍以內,要是一旦過了這度,有趣也會變成厭煩…
“啊…”製止了低聲嚎叫作勢欲撲的白虎,啞丫頭抿了抿唇角,一人走出門口消失在茫茫雪野之中,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啞丫頭懷中抱著一堆木柴和挑了一些野菜回來了。進門後,見天山童姥正在闔目小憩,啞丫頭沒有出聲驚動,自顧自的來到屋中的吊鍋前,將撿來的柴禾整齊的排放成一圈,用屋內的打火石點燃,再拿著鍋子走到屋外往裏麵盛了點雪,回屋放在火堆上煮沸,北方山林裏能食的野生植物很多,啞丫頭這回運氣不錯,除了一些野菜山菇外,還在林中意外的發現兩支老山參,掰成兩段後一同放了進去,拿起一根剝了皮的樹枝在裏麵輕輕攪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