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夾洱湖畔的溫泉總是能給牧風帶來少許身心的慰藉,今晚的事情對他來說其實是不值一提的,隻不過是件遲早要做的小事而已。但有些事一旦開始做了,就需要做得徹底,他不是個莽撞的人,也不是會輕信人性的人,所以還有很多後續需要推敲。
沉浸在溫潤的泉水中,牧風反複回顧著剛才的情形,他不是在糾結事情本身的意義,而是不斷在腦海裏演練,看是否還能找到更合理的進攻策略以達到更好的效果。
這也是牧風保持已久的習慣,他很樂意聽取來自各類書籍中前人的建議,而大多數建議都離不開一條--不斷在實戰中總結提升!
回到圖書館時夜已深沉,閣樓上悄無聲息,也不知道米蘭丫頭是已經睡了還是躺著在默背咒語--據她自己說睡不著的時候最喜歡幹這件事情。閱讀桌上依然平整地放著一張8銅幣的欠條,丫頭的字秀氣得像是分分鍾能哭出來,簡直就跟她本人一個模樣。
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牧風最近總感到這年邁的小樓不再像過去那樣冰冷。
小心翼翼把欠條收回自己的納戒後,牧風取出了今天的戰利品。
首先把那個倒黴獵人的長弓翻看了一圈,五尺長的弓臂用的算是是上等百年榆木,弓弦也是一根品質不錯的鹿筋,正中握把處鑲嵌了一枚輔助提升射速的風係灰色靈石,整張弓無論用料還是工藝都算的上是一把良品,拿到市場上大概是能值到七八十枚銀幣的。
牧風隨手將這七八十銀幣丟進了自己的納戒,然後滿懷期待地把注意力落到了劍士那枚戒指上。
這枚納戒和他自己手上的差不多,無論大小和品質基本都屬於爛兄爛弟一個級別,由於跟戒指通靈的劍士等級遠低於牧風,所以他隻是稍稍注入了點靈力,這納戒就像個收了錢的妓、女,立馬敞開了門戶。
盜賊興奮地站起身來,嘩啦啦一股腦把戒指內的東西倒在地上。
尼瑪……什麼鳥玩意兒?!
在一陣破銅爛鐵的掉落聲中,首先紮瞎雙眼的,竟然是一大堆女性內衣褲。
然後這特麼又是什嘛鬼!皮鞭?鐵鏈?狼牙棍兒?……矮油!牧風一陣菊緊。
什嗎?!內衣上還都寫了名字,戰利品嗎?太特麼惡心了吧?……吼吼,趕緊看看都有誰。
哎呀呀,翠蘭,這不是南街綠蔭裁縫鋪軟老板的老婆嗎?這綠蔭種到頭頂上了吧?嘖嘖嘖……哦哦,還有芍碧,這不是荼蘼藥材鋪侯老板養在外麵的小妾嗎?哇哈哈,感情這老頭整天忙著幫別人養田去啦……
翻看完這堆熟悉的各家夫人小妾留下的綠帽子,牧風臉上早已布了一層寒霜。這裏麵雖然的確是有一部分管不住自己兩胯的女人,但也有小部分是很本分的良家婦人,如果說她們沒有被費斯暴力脅迫,牧風是死也不肯信的。
濃濃的殺機從牧風陰冷的眼角一閃而逝,他並不自詡是什麼維護世界和平的道德英雄,但對教會這群神棍的恨意卻是由來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