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張林也是一幅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嗬,你這兒破地方算個屁,比我那兒的破茅房都不如。”我一聽好家夥真是在找死,又是茅房又是尿壺的,是不是真的要讓我把他的頭塞到糞坑裏麵去?張林喝了一口茶慢慢悠悠的說道,“大爺我生前一輩子都住在紫禁城裏邊兒了,看到打西邊兒那裏,朱牆黃瓦的地方就是老子的家,他娘的鬼知道變成了這副模樣,唉……”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看到張林的臉上竟然有一種難過悲傷的表情,甚至可以說徒添了一絲滄桑。
難道說這個張林是前朝的皇親國戚不成?可是看他的樣子也不太像啊,這樣子怎麼可能手機皇族的人,不過按照他說的,若他真的是皇宮裏的人,那這些東西他看不上眼也是正常,“你說你是皇宮裏頭的?怎麼看你也不像是皇親國戚,嗬,你該不會是太監吧?”我戲謔的看著張林笑嗬嗬的說道。張林一聽太監兩個字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直哆嗦,“你!你你……”突然他歎了口氣垂著頭無力的說道,“對對,我承認我是個閹人,但是我活著的時候可是風光的很!”
我笑了一下,也不打算去打擊他了,做為一個閹人已經失去了一個作為男人的尊嚴了又何苦為難他呢,張林現在就是一個鬥敗的攻擊垂頭喪氣,作為一個前世的太監下了地府又那種阿諛奉承的本性,再加上那種趨炎附勢的覺悟在地府也是那種官宦製度的地方肯定也是很吃香的。
但是張林現在卻打不起一點精神,無所事事的轉著手中的茶杯,楊正宣低頭告訴我,“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人即便是死了還能被人裝在這副皮囊之中,尋常厲鬼想這麼做還真做不到,但是他不同,他是閹人也就是一個陰人,這說明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完整的人命格被破壞了,本來他可以做一個徹頭徹尾的爺們兒,可惜丟了把現在隻能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惡鬼,你說天道怎麼容他?所以可以被人輕易拿捏!”
“那是不是所有太監都是這樣?”我一聽那好家夥這曆朝曆代的太監不都是慘了?這樣不也得亂了套?楊正宣聽罷笑嗬嗬的搖了搖頭說道,“這當然不是,好歹人家太監宦官身後事可是做的很充分的,什麼入土為安、講究屍體一定要落葉歸根最好下葬到自己的家鄉,而且下葬的時候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寶貝陪著一起下葬,所以一般老太監離宮的時候都會去拿回自己的寶貝,不僅這樣旁邊下葬的時候還要有道士做法,這樣至少能保證死後是一個完整的鬼,估計這人死的時候太草率了,結果倒黴催的還被人抓到了把柄。”
我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張林,這也是一個可憐人啊,生前就挺慘了,死後還要被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