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爹?”我狐疑的看向了楚南山,楚南山似笑非笑的說道,“胡漢成,北京籍貫,南城根下的判眼兒,當年也算是一號人物,眼力不錯,在江湖場上混跡多年也沒有失手過,不過再自己的妻子懷孕了以後,就洗手不幹了,竟然安心的隻做一個古玩掌櫃。”
說著楚南山的臉上竟然顯現出了一絲失望遺憾的神色,“當年古橋的遺秘本想著還讓他好好的研究一下,結果這家夥竟然看了一眼後就打死也不敢做下去了,誰不知道這孫子是怕了這上麵的東西,組織上麵讓他做的事情他竟然逃了,你說這算什麼?”
楚南山一邊說著,我卻更加的眉頭緊鎖,背後更是冷汗直冒,我看到了旁邊的楊正宣則是一臉呆滯的看著我們的對話,不過想想也正常,一個常住在深山裏的人對於外麵的事情本來就不太清楚更不要說我爹的那些密事,雖然都是往事,但是平日裏我爹也是跟我說起過當年的豐功偉績,雖然一大部分都是他老人家吹牛皮下的產物。
但是我依稀知道我爹在當年也算是皇城裏的一號人物,但是這些老底竟然讓楚南山給翻了出來,本來時過境遷,這些事情都已經成了過去,楚南山現在開始翻舊帳,根本不是想要和我爹敘舊,而是根本在要挾我,但是我咬了咬牙,還是不準備屈服於楚南山。
楚南山這個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在當時和我爹的年紀就相差甚遠,況且,我爹可不知道這號子人物,可想而知這些事情都是楚南山刻意說給我聽的,楊正宣看我臉色不對勁,就知道楚南山的意圖,他則是淡然的笑道:“這位警官,塵歸塵土歸土,往事隨風,何必揪著不放呢?”
說罷,我們還真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心中其實還是十分的擔憂,楚南山這廝城府真的是比要比邱成深的多,不過這種不陰不陽的行事作風我卻更加的反感。
第二天一早我便是和我的父親說了之前楚南山的事情,當然我沒有跟他說昨晚發生的事情,隻是說了我們被某些人盯上了,我父親當時還以為我要說多麼嚴重的事情,但是一聽是這件事情倒是颯然一笑著說道:“這有什麼,你爹我行走江湖多年,幹的壞事說實話捫心自問也是不少了,所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該來的總會來,莫要驚慌。”
我爹這個小老頭,一直都是這個個性,幹什麼都是不緊不慢的,我也是十分的無奈。
老爹撿起了桌上的一個大白饅頭就開始咀嚼了起來,嘴裏還念叨著說道:“你爹我年紀大了,本來就是圖一個安生日子,好好的過日子沒想到還有打著我當年的算盤,至於那個古橋的事情也有多少年沒有人提及了,楚南山這人的名字我倒是沒有聽到過啊。”
老爹眯起了眼睛細細的回想了起來,突然之間一敲桌子說道,“罷了,小玨啊,你給我記住古橋的事情千萬不要和別人提起,這件事情可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攙和的,若是那個姓楚的強行要把古橋的事情抖出來,你爹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在京城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人脈自然不會有多差,到時候定是要讓自不量力大風年輕人好好的把把眼兒!”
我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當年我爹判眼的實力,但是他既然這麼自信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他這時候突然對我說道:“你這臭小子這一走就是這麼多天,回來了也是腳不沾地兒到處跑,鋪子裏的事情你也就不打理了?倒是可憐了我這一把老骨頭要從家裏鋪子裏來回跑啊,你這個不孝子啊!”
嘿喲喂,真的是把我臊得,這老頭自己想要偷懶把這個大包袱甩給了我,現在我幫他打理這個破古董店,他沒事偷著樂就行了,這年紀又不是不能下床走動了,還能蹦躂的很,就沒事念叨著這些事情,我雖然內心是腹誹不已,但是卻不敢說出口。
我那老爹別看我年紀也都二十出頭了,手上該打的時候可一點都是不含糊啊,我翻了一個白眼便是往鋪子裏趕去,楊正宣倒是這次沒有跟著我過來,而是一大早就往京城外麵的山裏走,似乎說是去尋找一名闊別多年的好友。
我倒是不相信他所說的屁話,這一個前些天才來到北京城兒,就在我家裏蹭吃蹭喝的,鬼曉得他哪來的朋友,但是這孫子不跟著我,也是好事兒,免得在我耳邊嗡嗡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