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起來吃早飯的時候就看到我老爹一臉嚴肅的坐在飯桌上看了我一眼,他扒拉著手裏一白饅頭,頭也不抬的對著我說道:“你昨晚咋回事兒?進來後一句話不說就回屋裏去了,飯也沒吃,就跟丟了魂一樣兒。”我尷尬的笑了笑,可不能把這事情告訴我老爹。
我隻能支支吾吾了半天,說是最近店裏的事情有一點兒不順把,心裏有了熬頭所以昨晚上也是在想著事情沒有和二老打一聲招呼就睡了。我爹自然是一臉狐疑的看著我,他這種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那眼力可是要比誰都要狠的多,他自然是不會相信我的托詞。
隻見他吃了兩口那白饅頭就把它放在了桌子上,看這架勢就知道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果然他重重地叩了叩桌子冷聲說道:“少在這兒賣蔥,老實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我從小帶到大的,你這點兒心思可瞞不了我,是不是店裏出了什麼混事兒?”
我被老爹這麼一質問差點就給噎住了,果然我老爹看得比誰都明白,眼看著這底兒就托不住了,為了防止我兜不住露怯了,我抹了抹嘴把子匆匆站起身子說道:“您老就別瞎操這份心了,店裏好著呢,這事兒我晚上再回來說,我先去鋪子裏了。”
我也沒管我老爹啥表情,立馬腳底抹油撒丫子就跑了。
一來到店裏麵,夥計們早就已經都到齊了,這時店裏麵又來了幾個陌生的人,我站在門外邊兒一瞅,就知道這幾人不對頭,他們絕對不是尋常的那些金主,一般來我店的都是一些熟人回頭客,很少一來就來這麼多麵生的主顧,而且他們也不像是來店裏看東西挑寶貝的。
隻見他們隨手的拿起一些古玩把了把手就放回去了,挑挑撿撿完全不像樣,這哪是來買東西的。我咳嗽了一聲走進店裏,王全他看到了我之後,立馬對那些個人說道:“瞧,我們掌櫃的來了。”他們點了點頭看向了我。
我看到他們冰冷的目光幾乎是把我上上下下看了個遍,其中一人朝著我走了過來,對著我伸出了手說道:“你就是這家古董店的掌櫃,胡玨?”我楞了一下,還是伸出手禮貌的握了握,這時候我感覺到他的手真的是蒼勁有力,尤其是虎口處的力道把我的大拇指摁的生疼。
我咬著牙抽出了自己的手,語氣不善的說道:“幾位是何許人也?來我這家小店到底是為了何事?我看你們也不像是來挑古玩的吧?”這些人分明就是來者不善,他們的身份我看不是雷子就是混子,我若是還對他們笑臉以待那真的是傻到家了。
“掌櫃的,我們能進去說話嗎?”他指了指裏屋,我看到其他幾人朝大門口處走去,啪的一聲把店鋪的大門完全給合上了,夥計們頓時慌張了起來,大寶一臉怒意的走了過來,“怎麼?是來打劫的不成?”突然喀嚓一聲,一個漆黑發亮的鐵盒子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大寶嚇得渾身一哆嗦,喉結咕嚕一聲上下一動,自己也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我說掌櫃的,現在能和我好好的談話了嗎?”之前那個和我說話的人先低頭看了看手表,現在又一臉不耐煩的看著我。我嘴角抽了抽說道:“行,你先把你手上的手槍收一下,我們進去聊!”
這時,那個人也不囉嗦把手槍往自己的黑大衣裏一藏,先我一步朝裏屋裏走去,根本就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我不敢怠慢也是立馬跟了上去,回頭對店裏的夥計叮囑道:“老老實實的呆著,我自己能應付。”
一到裏屋,那人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手一擺示意我也坐下,我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說道:“你到底是誰?來這裏是幹什麼的?”那人嘿嘿一笑,“你管我是幹什麼的,我隻是來問你一些事情,你告訴我,我們立馬就走,完全不會影響你開門做生意。”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真是可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別以為你有槍就是天王老子,小爺我脾氣上來了,就算是你請我吃槍子兒,我也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我扯著脖子,一副有本事你開槍打死老子的樣子,那人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但很快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