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守業聞言點了點頭,接著便望向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賈詡,說道:“軍師,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賈詡搖了搖頭,說道:“主公,報仇一事雖然迫在眉睫,卻也不能草率行動,眼下有幾個問題尚需處理。”
董守業聞言,點了點頭,問道:“軍師請講!”
賈詡摸了摸胡子,說道:“眼下太師暴斃,西涼軍群龍無首,雖然主公被立為西涼之主,但在倉促之間難免會出現軍心不穩的情況。西涼軍乃是太師一手創建的私軍,故而其中的很多人都是被太師的名望所吸引。太師故去,這些人的依托便不複存在,恐怕立刻便有解散之憂。若是不能將這些人聚攏與麾下,我等軍事不振,又何談為太師報仇。”
董守業一聽這話,突然想起曆史上的一件事,便繼續問道:“此事著實讓人頭疼,眼下本將年紀尚輕,威望不足,與父親相差不可以道理計,肯定無法像父親那樣折服眾人,卻不知軍師有何妙計?”
賈詡聞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正準備說話,旁邊的董旻卻是突然插嘴道:“此時簡單至極,主公可以下令封鎖二哥身死的消息,效仿那胡亥,等到攻下長安之後,再宣布二哥的死訊。”
眾人聞言一愣,齊刷刷地看著董旻。
董旻便感覺到有點不對勁,訕訕地幹笑一聲,說道:“是老夫失言了!”
的確是言語不當,要知道胡亥便是秦二世,乃是皇帝,此話一出,便是將董守業比作胡亥一般是個皇帝,把董卓也比作秦始皇了,這一下子事情就非常嚴重了。還有就是胡亥可是個昏君,這就有點用詞不當了。
場麵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便是一根鐵針掉在地上也可清晰聽到聲響。
董守業便出聲說道:“此乃左將軍戲言爾,不必當真!”
有道是覆水難收,說是不當真,可是在場的四人都將今日之事記在心上,並朝著這句話而努力。
賈詡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此計雖然可行,卻也有些不妥,可以瞞得了一時,卻也瞞不了多長時間。”
董守業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軍師言之有理,我父身死必是因為朝中世家大臣圖謀,本將若是猜的不錯,為首的極有可能便是王允?”
賈詡聞言大奇道:“主公何出此言,為何能認定謀劃之人是王允!”
董守業聞言一愣,總不能說曆史書上就是這麼寫的吧,卻也不能不回答,便道:“此事看起來複雜,其實也簡單,隻要看看我父死後誰可獲取最大利益便是了。王允乃是當朝司徒,一直替我父執掌朝政,我父身亡之後,朝中大權便落入王允之手,可以說他得到最大利益。如此推測我父之死斷然是與此人脫不了幹係。”
賈詡聽完之後,讚歎道:“主公天資聰穎,賈詡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