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謝三馬綁票惡少(2 / 2)

這是一個中年裁縫在娶親,看著這處拾掇得的還算幹淨的小四合院,知道主家的買賣還算湊合。苟猴子喊了一聲“關少爺駕到”,趕緊就支應著關少爺走進了院子。一位長相老幫的新郎忙不迭地跑出趕緊陪著笑臉往堂屋裏讓,關鎮寶也不客氣,大喇喇地坐在了擺著各式果品的迎門桌旁,隨手拿了一個菱角,一邊瞥著苟猴子和那新郎官咬耳朵,一邊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老幫新郎黑護著老臉,看得出他在反複權衡著什麼。掂量了好半天,遂牙一咬腳一跺,衝著苟猴子耳邊嘰咕起來。

苟猴子轉身湊到關鎮寶耳邊低聲說道:“你替他洞房可以,條件是警察局一百多身的冬季製服,全套歸他縫製。”

關鎮寶不滿道:“這老小子還真會算計,冬季的製服,又是皮子又是棉花的,他得掙多少銀子啊!”

苟猴子說:“常言道,要說味道妙,就屬新蔥新蒜新媳婦好!”

關鎮寶心說,這老小子還不知道我爹已經退任,甭說一百套,就是一套我也答應不了你,先玩了你的新娘子再說。他嘿嘿奸笑道:“行,就依他。”

老幫新郎湊過來,心疼地說,“還有,辦這事關少爺你可秀秘著點,等鬧洞房的鄰居散了以後,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假裝出來解手,你再進去。你別穿這身洋服啦,讓她一摸,就知道上她的不是我。”

“這事好辦,苟猴子,咱倆換換。”

謝三馬吃完晚飯,帶著皮狐子趕著一輛皮蓬馬車來到了這條街口,這時,鬧洞房的人正三三兩兩地離開。謝三馬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看著人群中有沒有穿西裝的人出來。好幾袋煙的工夫過去了,獵物依舊沒有出現。吱呀咣當一聲,新郎家的當街門插上了。那穿西裝的肉票上哪兒去了?莫非他臨時有事提前離開了?送到嘴邊的香餑餑突然不翼而飛了,謝三馬非常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留在此地死死地看住他。

“大當家的,是不是褶子了?反正咱們認得他家,和尚跑了有廟在,咱蹲他的坑,狩他的獵去。”皮狐子有些泄氣,“今個算是白打白啦,咱們滑吧。”

“皮狐子,你聞見煙味沒有?”嗅覺視覺極為靈敏的謝三馬抽動著鼻孔,他環視著月光籠罩下的四周。

“是有股子煙的味兒,不是大葉煙,是香煙卷兒。”

“你看這間倒座房的後窗,是不是有煙在冒出?裏麵肯定有人。難說這個時候新郎該去忙活新媳婦了?有人貓在這倒座房裏?是遛窗戶跟兒聽房解悶的。皮狐子,搭你的膀梯,我上去看看。”

皮狐子會意,趕緊俯身蹲在南房的窗戶跟下,謝三馬雙腳踩在了皮狐子的肩上,貼了上去。

這倒座房的南窗戶並沒有關好,從那微開的窗縫中,謝三馬看見房內有兩個人正趴在北窗台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朝上房張望著。謝三馬很是驚喜,因為這兩個人中正有那個穿西裝的肥票。此時月光皎潔,謝三馬怕被裏麵的人發現,趕緊把頭縮到窗台下。就聽裏麵嘿嘿說道:“關少爺,等你給她開了包過足了癮後,你也跟新郎一樣假裝出來解手,我再進去,讓我給她再刷刷鍋,跟著你鞍前馬後的,就算是給我的犒勞。”

“這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她不是你家的表親嗎?”

“狗尾巴拴棒槌的親戚,遠著呢,掄都掄不著了。”

敢情這兩塊料躲在這裏,是憋著這麼一肚子壞水要往外撒呀!謝三馬跟皮狐子比畫了一下手勢,倆人騰身上了西南角的茅房,順著茅房下到院子裏,他倆掩在倒座房的陰影裏。皮狐子彎腰溜進門洞,悄悄打開了門閂,謝三馬則推門進了南房。裏麵的家夥誤以為是新郎來了,穿短衣的那小子騰地站起身就往外鑽。謝三馬照著他的脖頸揮掌就是一個劈砍,那小子一聲沒吭就栽在了地上。坐在椅子上穿西裝的那位大吃一驚,剛要叫喊,一杆冰涼的槍管一下就杵進了他的大嘴裏。

謝三馬把那西裝小子押上了馬車,一條麻繩似遊蛇般上竄下轉,一會兒就把這頭肥豬捆了個緊繃繃。他剛要向皮狐子尋那遮眼的膏藥,回頭一看,就見皮狐子把被他打暈的那小子也扛了過來。謝三馬瞪了他一眼,皮狐子嘿嘿笑道:“不管好和賴,挑進籃子裏的就是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