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鱷寒想去茶水間衝一杯蜂蜜水,近日來,孟鱷寒總覺咖啡喝一口,心跳都加速得不得了,所以改喝蜂蜜水。還沒走進茶水間門口,就聽見:
“你那天在群裏說的老板跟她給了一個紅包,我也看見了,我也看見了。”
“真的假的?你們在哪看見的?”
孟鱷寒把腳步退了回來,拿著茶杯,就直接衝到許耀陽的辦公室裏了。
“許總!”孟鱷寒門都沒敲,站在門口就氣洶洶得加了一聲。老板門口的幾個員工趕緊都豎起了耳朵。
“什麼事?不知道敲門嗎?”
“我什麼時候拿了你紅包?”
“拿什麼紅包?”
“有很多人”孟鱷寒故意把身子側向後麵那個離得近的辦公桌:“說看著您給了我一個大紅包。”
許耀陽覺得情況不妙,叫孟鱷寒進來說。
“許總,您有什麼就盡管說,您要實在不願意我在這工作了,我還不到一個月就跟公司到期了,到時候,我們自動解除合同。”
“解除合同幹嘛?你在這幹得好好的。我還準備跟你續簽一個長期的。”
“許總,我不是傻子,同事們傳我跟您,這都多久了,我就不明白了,您為什麼突然給我這麼大壓力?”
許耀陽也是個當老板,也是30幾歲的人了,一聽這話,生怕孟鱷寒想到別處去了,更覺得沒必要隱瞞:“隱瞞什麼?她自己也是知道的?那就攤開來說好了。”
“我是剛知道你是‘且饒科技’梁總的表妹。”
孟鱷寒一聽,奇了怪了:“表妹?”孟鱷寒根本還沒聽出這件事的邏輯性。
許耀陽接著說:“你看啊,你表哥呢,確實挺替你考慮的,寧願給我們好價格,也答應幫我做一個像樣的APP,我平時幫他照顧照顧你,很正常嘛。你也別有什麼壓力,你繼續保持現在的狀態就很好。”
“這是他跟你說的?”孟鱷寒問。
“嗯,對啊,他第一次來的時候,親口跟我說的。”
孟鱷寒覺得這一連串的事情,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她以為是許耀陽想讓她做些她不願意的事情,現在竟跑出這麼個原因。孟鱷寒完全還來不及消化。心想:“還是先搞清楚那家夥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吧?畢竟跟他的相遇是件不光彩的事情,現在也沒必要跟老板說那麼多。”
孟鱷寒走了出去,她決定,先去找梁德仁問問清楚。
“IT部門的人肯定有他的聯係方式,去找梁格峰要!”剛準備起身,想了想:“不行,梁格峰一定會問原因。那怎麼找到他呢?好幾天都不見他到我們這裏來了。家!他家!對對對。他家在哪兒來著?那天走得急…..好像是在久源公寓?不管在哪,先到那一個地鐵站,我應該能記起些什麼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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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點。梁德仁的公寓大門門鈴響了。梁德仁摘下眼鏡,從書房走到客廳,看了看可視電話,見來人正是孟鱷寒。
“她怎麼找到這裏來了?”梁德仁心裏表示不解:“難不成覺得打了一巴掌之後,還是回頭來拿錢了?這姑娘真是…..”
梁德仁開了公寓大門,又開了自家門,守在門口,見孟鱷寒從電梯裏出來:“上次那巴掌打得爽嗎?”
孟鱷寒剛出電梯,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見梁德仁開著自己大門,守在門口,還在諷刺上次孟鱷寒的“一巴掌之舉”。
“還行。沒把人扇沒,挺可惜的。”
“想通了,來拿錢是嗎?你等會兒,我進去拿。”
“梁德仁,你是不是平時花這種錢花慣了?”
“那我就實在想不出,你還有什麼理由會想方設法找到我家裏來?”
“那件事,我肯定會找你的,你放心;但是我今天來,隻為另外一件事。”
“哦?我們之間還有別的事嗎?”
“你為什麼,要跟我們的老板,許耀陽說,我,是,你,表,妹?”孟鱷寒一字一句說得非常清楚,而且鏗鏘有力,她覺得不會讓梁德仁假借“聽不清楚”來含糊這件事。
“哦。這件事啊,我想想。”梁德仁說完,兩手一攤,聳了聳肩,看上去很無奈地說:“沒辦法,我不能告訴你原因。”